驚魂不決的裴子慧搬了椅子過來,又瞥了一眼被扶出去的人,惶恐問道:“誰啊?”
“繡花這東西貴在悟性和用心。”段氏說完意味深長地歎了一聲,又道:“如果你用心,也冇甚麼不成……”
這天夜裡,下了一夜的大雨,待天氣濛濛發亮時,才終究由雨放晴。
幾小我不再提此事,待午餐過後,宋玉梅也就歸去了。
晨光將至,殘月漸隱。
“子慧,是我。”宋玉梅勉強一笑,滿臉泥汙的臉上,暴露兩排森森的白牙,看上去非常可駭。
那邊,裴二見她們磨磨蹭蹭的,語氣早已不耐煩,鮮少衝著母女二人不悅地喝道:“這個時候還哪有工夫問啟事,還不把人扶出來,這腿上還帶著傷呢!”
隨後段氏又看了宋玉梅一眼,顧恤地說道:“妹子,要不你就在我這兒住上幾天,操縱這幾天的辰光,我把我所會的刺繡技術都教給你,待你練得熟了,再給‘斑斕坊’繡花腔如何?”
傷痕很深,幾近入骨,血肉恍惚的向外翻著,讓人看著有觸目驚心之感。
對於此事,裴子慧還想再勸,乃至想好好的給宋玉梅洗洗腦,但是嘴邊的話還冇吐出來,卻被段氏用眼神製止了。
“那然後呢?”段氏持續問。
裴子慧這才端著熱水親身給宋玉梅洗腿上的傷痕,她先是把傷痕四周的汙跡洗了去。因為之前有給顧青城治傷的經曆,以是此次冇有那麼手忙腳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