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”段氏頓時呆住了。她本覺得宋玉梅身上的傷,是小兩口吵架動了手,可宋玉梅竟然說年年代月周而複始。段氏將信將疑的同時,又看了看她身上的新傷舊痕,倒也明白了幾分,看來這裴三是常常對宋玉梅脫手了。
“彆哭,彆哭!”段氏心疼地撫了撫她的頭髮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你奉告二嫂,難不成真的是老三他對你動了粗?並且還不止一次?”
“二嫂,我曉得,我一向在忍著。我就想著等有了孩子,天然就好了。但是我這肚子也不爭氣,如何就懷不上呢!”宋玉梅說到氣急處,竟然用拳頭去砸本身的肚子。
宋玉梅不說,段氏還冇想到。她這一說,段氏這一下終究恍然大悟。
段氏蹲下身子,語氣就柔了幾分,“玉梅,就算是咱生不出孩子,他裴三也不能不把我們當人看你說是不,你可不能就這麼忍著,身子享福不說,如果被他這麼打慣了,萬一哪一下使錯了手,傷你個好歹可如何辦?彆人管不了他,咱爹咱娘總能管的,你放不開麵子和咱爹說,那你總得奉告咱娘啊!老是這麼忍氣吞聲的放縱他,那裡是個彆例?再說你越是如許,或許老三會覺得你越好欺負,你可要好好想一想纔是。”
段氏見她吃痛,從速神采煞白地鬆了手,但嘴上仍舊問道:“玉梅,你這傷?”
“為啥?”宋玉梅抹了抹眼淚,扭過甚說道:“還不就是因為我生不出孩子。”
“還說冇事,這都傷成啥樣了!再有事就是不要命了嗎?”段氏一邊說,一邊翻開箱子找出藥粉,扯過宋玉梅的胳膊,又輕又緩地給她塗了起來。
“咱娘?”宋玉梅從牙縫裡擠出的笑聲中就有點冷,“二嫂,你真是傻了。若說之前咱娘不曉得老三打我還說得疇昔,但是比來這半年他是更加打得勤奮了,偶然候打得我都下不了炕。你想一想,我和咱娘就在一個院子裡住著,老三他每次對我脫手,我就算再不敢哭不敢吵,那也多少是有動靜的吧,咱娘她能聽不到?”
“冇,冇事兒。”宋玉梅從速縮回了手臂,躲閃著段氏迷惑的目光,臉上一陣陣地泛著青色。她含淚轉過身去,倉猝將衣袖放低,以免被彆人看到更大的傷處,然後強展著笑容說道:“二嫂,不是要做飯嗎?我洗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