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幾人圍著桌子,吃了熱氣騰騰的飯菜以後,人也不感覺睏乏,津津有味地給段氏和瞎婆婆講起了明天的奇遇。
“哎喲,你們這是去哪了?這麼晚才返來,真是讓人擔憂!”瞎婆婆扯著裴子慧的小手,問東問西。隨後又指責裴二該早點返來,免得讓家裡人擔憂。
“我也是明天賦撞著這麼個可貴的機遇。”尤五龍說:“有小我,錢老闆總曉得:周大川!就是康莊酒行的周老闆,這個木料行的買賣,是他和一個親戚一塊做的。”
“冇有,冇有。”尤五龍連連搖手,“說出來錢老闆必然替我歡暢,我家有個親戚在三河街弄了個木料行,讓我去做掌櫃的,以是我想疇昔看看……”
裴二沉吟了半晌冇說話,但是內心卻在想:不是說好這掌櫃和伴計的人為由我出的嗎?如何周老闆搶上了?
父子幾人趕著馬車回到蘭家溝之時,村民們均已關門閉院籌辦入眠,整條村街上已是靜悄悄的。
“他爹!”段氏正色叮囑道:“拿了縣太爺的錢,這可草率不得,既然買了就要好好打理,莫要像咱爹說的一樣弄得顆粒無收,那我們可對不起周老爺和縣太爺的一番心機了。”
再說尤五龍回到蘇和鎮以後,和布莊掌櫃的告彆,緊接著就回到了鳳陽縣,找到鳳陽縣內錢記布莊的一名姓裘的總掌櫃說了想離職一事,但是這位姓裘的總掌櫃說這事他說了不算,因為尤五龍和布莊的錢老闆混得久了,需本身親身向老闆提。因而他又親身去找了錢老闆。
“五龍啊!”周大川和他固然相見不久,但甚覺有緣,以是也就把他當個小輩對待,說話上天然不消那麼客氣了,他說道:“你在錢記當伴計是一個月一兩銀子,到我們這邊來做掌櫃的天然要水漲船高,我給你一個月二兩銀子,那麼一年就是二十四兩,如許一算來我一年給你三十兩銀子,如果做得好,年底另有花紅。你看如何?”
第二天一早,裴二就去找村長重新開了采辦荒山的證明文書,由兩百六十畝改成了全部西山的六百六十畝,村長等人開完證明以後,望著裴二倉促分開的身影直瞪眼睛,喃喃道:“這裴老二是不是瘋魔了?”
“康莊酒行的周大川?阿誰酒行、醋行、還捎帶各種雜貨南銷的周大川,他是你的新店主?”
“是,錢老闆。”尤五龍放下禮品,笑嗬嗬地分開了錢記,他曉得,終究到他發光發熱的這一天了。R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