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鳳陽縣的三河街有一個比較大的鋪麵,本來是出租給了一個賣棺材的南邊人。這個南邊人的買賣做得倒也不錯,已經租了我六年的店租。不巧的是,客歲他家中老父俄然病逝,以後一家人急倉促地歸去奔喪,就將棺材鋪交給了店裡的伴計打理,待他們返來時,這買賣就有些殘落了。恰好此人的老母親不肯意寄養在異地,以是一家人也就退了店鋪便賣物件,回了南邊了。以是阿誰店鋪也由此就空了下來。老二,”周大川說:“不如,我們就再做一個合股的買賣如何?”
裴子慧挑了眉,“不是說我二哥也在那邊當跑腿嗎?這不但是對二哥的磨練,也是對那人的一種監督。再說這進收支出的賬目和財帛一筆筆的都是稀有的。不止是我們,就算是周老爺也會常常去看帳本的。不如等我們辦好了地契的事,我帶著爹找個機遇去見一見阿誰五龍,爹和他談一談,一則爹能夠看一看他的為人,二則也問人家願不肯意來。”
“中!”裴二重重點頭。對於女兒的話,她還是不思疑的,隻是對這個非親非故的五龍,多多極少還是有些不信賴,以是還要親身去看一看為好,不但本身要看,也要讓周老闆把一把關,木料行此後的買賣好與不好,除了木料的質量是關頭以外,這個掌櫃的人選也是關頭之一。
他情願出運營策,那麼裴二和裴子慧天然是洗耳恭聽。
“子慧固然人小,但是辦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。”周大川深深點了點頭:“那我這兩天就抽暇差人將那店鋪清算出來,再去做個匾額掛上,你們那邊也開端動手辦理買地的事件,我們兩邊雙管齊下,統統弄伏貼以後再擇日開業。”
“您說,您說。”
返來的路上,因為馬車上隻拉著用木桶裝著的酒糟,相對來講,比那些整壇的食醋輕巧了很多,以是馬兒走起來也算是悠然得意,行動妥當。裴二則非常擔憂方纔病癒的裴子慧走不動,因而就將她抱了起來,放在馬車板的前壁上。
所之前幾日裴二找到村長探聽西山的代價時,村長覺得他隻是隨便一探聽,本日再來,不但村長嚇住了,連全部蘭家溝都沸騰了,誰也冇想到平時看起來未幾言未幾語乃至有些發蔫的裴二,竟然有這麼大的魄力要買西山頭,並且一買就是兩百六十畝。這兩百六十畝但是相稱於五十小我的口糧田了!
“是呀,爹。二哥他不喜讀書,今後總要有個謀生,我看他對做買賣這一行還挺有興趣,不如就讓他嚐嚐。”裴子慧坐在馬車板上,兩條小腿不斷地搖擺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