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她躺在床上昏倒不醒,那頭上傷口冒出的血把周鬆替她包裹的衣裳都打濕了一半,周廷安和馬氏也給嚇了一跳。因而周廷安便含著肝火問周鬆這是如何回事。
魯金鳳咬咬唇,有點兒委曲,她還覺得再如何樣和本身一見鐘情的相公會站在本身這邊,會幫本身說一兩句話呢,乃至就算不幫,也不會用這麼一種很較著的不快的語氣問本身這件事。
罵完這個,周鬆趕快站起來,去房裡找了件本身的潔淨衣裳來,替他娘韓氏把頭臉上的鮮血擦一擦,然後包住她頭上還在汩汩冒血的傷口,再將她抱起來往屋子外跑。一跑出去,他就連聲喊,叫人從速去請郎中來。院子裡的丫環和婆子們見韓氏傷成如許,早給嚇住了,也就慌亂了起來。就有人跑出去請郎中,另有人跑去把這事情稟告給周廷安和馬氏聽。
周鬆聽後嘲笑,心想,本來果然那賤|人離府了,想必她也曉得把她婆婆砸傷,這但是犯了違逆的大錯。她驚駭被罰,以是就號召也不打,趁亂溜出府去,回孃家去了。這一回的事情,他天然是要跟她算賬的,另有魯家,她也要跟他們算賬,彆覺得跑回孃家去了這事兒就完了!
他在這裡想事,卻冇推測他娘韓氏底子就不信魯金鳳的解釋,氣呼呼地站起來撂下一句話,“我不信,我要去你們房裡搜!”
這周家的端方誠懇說魯金鳳確切不曉得,她嫁出去之前的幾個月,她爹孃還專門找了在官宦之家教女孩子端方的女先生上家裡來,教她一些官宦之家的少奶奶該懂的禮節等等。畢竟魯家是商戶之家,就算魯金鳳小時候家裡也請了先生教她讀書認字,長大一些也跟著教女紅的繡娘們學了些繡技,如果嫁進普通的人家也充足對付了。但哪想到竟然是嫁進了知府家裡,這也算是高嫁了。跟著那女先生學了幾個月後,她也終究懂了官宦之家的那些禮節和端方。但本日她丈夫的親孃要跟她說端方,她隻能垂首洗耳恭聽。
“啊,這……”周鬆顧不得理睬馬氏說魯金鳳不在房裡,隻是為本身的娘今後不能再像個平常人一樣有些悲傷。馬氏聽了內心倒是稱心,心想,如果然成了個瘸子或者結巴,那今後吵架打鬥也冇那麼利索了,這府裡就少了個惹事精,可不是好得很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