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二孃子,你也曉得,現現在外頭多少吃不起飯的百姓賣兒賣女的多了。這大戶人家的丫環吃得飽穿得暖,乾的活兒也不累,比普通小戶人家的女兒家還納福呢。人都說,與其留著孩子跟著本身個兒捱餓享福,還不如把孩子送去為奴為婢求個溫飽。再有,你家大姐兒是去奉侍我們吳縣裡钜富秦大戶的獨生女兒,又不是甚麼少爺公子要被收房。今後奉侍好了,說不定人家秦大蜜斯連贖身銀子都不要了就給放出來了呢。”
趙梅兒和趙蓮兒見本身孃親被吳氏氣成如許,便都忍不住上前將她往屋外推。推出堂屋不算,還一向將她推到外頭院子裡,這才返身返來將門給關了。吳氏個子肥大,被比她高出半頭的趙家兩姐妹強行推出來後不斷念,又跑到屋門前一邊開罵一邊砰砰砰地打門。
趙梅兒見狀便一麵持續替孃親拭淚,一麵把馬媒婆對本身說的那秦府裡頭對買出來的丫環如何好,月例銀子如何多的話對張氏說了,最後說:“如許的去處也算是好的,以是孃親您就承諾了行不?”
張氏聞言也曉得本身女兒說得是實話,但是要靠本身女兒的賣身銀子瞧病抓藥,她真是不想再活了,隻感覺本身實在無用,如許拖累女兒。這麼想著,眼中不覺滾下淚來,一顆顆的,斷線珠子普通。
張氏聞言,心中暗道不好,公然這吳氏要打本身兩個女兒的主張。如果本身真死了,她們兩姐妹落到貪財的吳氏和婆婆手裡頭,那跟落入虎口冇有任何辨彆。
趙梅兒咬了咬唇,對上吳氏的三角眼,遲緩道:“大伯母,你且彆吵了,外頭的馬婆婆你看到了吧?今兒個我已然承諾她去秦府做丫環,這一兩日以內想必就能還上你的銀子了。”
“娘,你喝些吧……”趙蓮兒將手中的粗瓷碗往張氏唇邊送。
張氏不說話,就算真像本身女兒說得那麼好,但她感覺本身承諾了,一樣今後冇法去見地下的亡夫,這和把趙梅兒嫁給那魏員外也冇甚麼辨彆,實打實的是賣女兒,並且這還讓本身女兒成了奴婢,入了賤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