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機警鬼!”朱氏嘴裡嗔罵,麵上倒是還是歡樂,“好了,總算你這個兄長當得合格。勳衛的宿直金牌但是已經領來了?快給我看看。讓我瞧瞧和你爹當年那塊的形製是不是一樣……提及這個,你身上的官服呢,如何換了這一身?”
陳衍乾脆就上前緊貼著朱氏的耳朵,抬高了聲音說出了一番話。比及說完了,他就移開了腦袋。訕訕地說道:“我就是想著,姐姐姐夫剛到都城,彆還冇休整休整就捲進了亂七八糟的事情裡頭。那天封勳衛的旨意下來的時候,夏公公不是和我說過一陣子話麼?晉王殿下和荊王殿下都是不能出京的,姐夫這一走最是釜底抽薪,要不是大姑父身負要務抽身不得,我都想建議大姑父也出去逛逛。”
見陳汀那泫然欲涕的模樣,陳衍先是一愣,隨即忍不住腹中暗笑,但繼而就板起臉說,“明天功課冇做完?你和老太太屋裡的姐姐們玩跳繩的時候,如何就忘了這一茬?都說有賞有罰,平時你功課學得好,老太太冇少賞你東西,現在被先生告了狀就怕罰了?”
之前才從運河上坐船北上,因此這一次楊進周便選了陸路。一行人先往西南麵,經保定府前去真定府,然後再從晉州衡水到德州,隨即往景州,最後再經滄州回京,恰好將這畿南三大完完整整拖玩一圈。並且,這一起上大小州府幾近都是北直隸境內”沾著天子腳下的光天然都是暢旺富強,好吃的好玩的不知凡幾,雖是冇幾天就添上了厚厚的大襖和鶴氅,陳瀾還是是興趣勃勃,就連隨行的芸兒和柳姑姑也在這可貴的鬆乏下成日裡笑容滿麵。
“好好,我家小四長夾了,有傣祿了。我今後要甚麼可儘管問你要!”朱氏被陳衍這誇耀似的語氣逗得一樂,方纔那傷感來得快去得也快。當耶又把金牌塞進了陳衍的手裡,隨即又問起了明天陳衍去鏡園的景象。
聽到這祖母從未提及過的當年舊事,陳衍隻感覺心中一顫,見朱氏眉眼間透暴露深深的哀思和悵惘,他忍不住一把攬住了那肥胖的肩膀,極力用歡暢的語氣說道:“老太太想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做甚麼,有那工夫,您還不如想想今後箏兒mm過門以後如何孝敬您呢!對了對了。傳聞這勳衛一個月有分外四兩銀子的傣祿。一年就是四十八兩。說是七品官,可軍中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