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候過得倒也快,一晃神,夜幕已經悄悄拉上了,蕭君意不得不帶著紫茉先行分開,臨走之時,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吹雪,宣稱下回定來多留,吹雪隻是吃吃地笑著,冇有說話,等蕭君意拜彆,吹雪眼中才透暴露不屑與不耐。紫茉則在一旁拉住長寧的衣袖,小聲叮嚀道八月十五的晚宴,長寧定要去給她作伴纔好。長寧點頭應允。
送走了這兩位高朋,吹雪又規複了之前懶懶的模樣,斜靠在椅子上問道:“如何?二位是稍後拜彆呢,還是留下來用膳呢?”沈西風哈哈大笑:“你這莫非是趕客?吹雪,這可不像是你的氣勢啊。”
竟然有如許的事情?吹雪說得隨便,長寧卻聽得膽戰心驚,吹雪身處風塵,多年安然無事,仗的就是冷攬月的照拂,而這些日子,冷攬月與長寧竟然都忽視了吹雪這邊,長寧一時候慚愧不已,怔得說不出話來。吹雪見此,正色說道:“你莫用擔憂,我這會不是好好地坐在這裡。”長寧看著吹雪,麵有疚色,點了點頭。吹雪歎了口氣:“我擔憂的倒是紫茉公主,多納王子可不是值得拜托的夫君,而紫茉公主年紀尚小,又冇有甚麼城府,恐怕將來…”她冇有接著說下去,長寧亦曉得她所言非虛。
沈西風也隨之施禮,蕭君意隨便說道:“免禮。”他走近吹雪身邊,親身將她扶了起來:“吹雪女人,還是平常坐著都雅。”
吹雪如此直言直語,倒讓蕭君意一愣,他垂垂感覺風趣起來,笑著說道:“吹雪女人好聰明,我名為蕭君意,這位是舍妹,名為蕭紫茉。”
吹雪嬌媚一笑:“喲,如何?沈公子來奴家這邊還需躲避?莫非是怕被人撞見了甚麼不是?”
沈西風歎了口氣,無法說道:“你我瞭解不久,但我覺得你是信賴我的。冇曾想到你竟然甘願信賴太子,而不肯意信賴一向幫忙你的我,如許倒是叫我悲傷了。”
“哪敢兒啊,願留就留吧,我這裡向來隨便。”吹雪笑道。長寧看著二位說話,一向冇有言語,吹雪問道:“看長寧女人一向不說話,但是剛纔被我的冒昧觸怒了?”
蕭君意瞥見桌上的殘棋,問道:“吹雪女人喜好下棋?剛好我也喜好,不知可否與女人下上一盤?”吹雪不好推讓,更深知推讓也無用,便應諾了。
紫茉看著二人,不由焦急起來,她硬生生插入中間,說道:“我…餓了,這邊有吃的嗎?”
長寧淡淡回道:“一言難儘。”
長寧在一旁淺笑,冇有說話。紫茉氣鼓鼓地看著麵前的四小我,不由感慨,這世道,想要拉攏一對有戀人,真是不輕易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