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攬月跌落在地，胸口被震傷，他捂著胸口，乾脆靠在床邊坐在地上，昂首看向長寧：“恭喜你，流蘇長安，你終究報了仇了，現下你要如何？你下一個目標是我嗎？快舉劍吧，這是你最好的機遇。”他笑得非常輕鬆，像是卸下了一塊大石頭，右手仍然血流不止，他的麵色更加慘白，彷彿隨時駕鶴而去。長寧看著此時的他，俄然想起兩人的初見，他如謫仙般不染凡塵，看破存亡，無拘無束，而現在，時候竄改了統統。長寧撿起劍走向他：“你說的對，我看不起病秧子，我不會跟你脫手的。”冷攬月看著她，怒極而笑：“看不起我？你可知便是一個我，便讓你流蘇長安再也無家可歸？你知不曉得為甚麼雲王冇有來？很簡樸，你與太子承諾給他的，我全數都承諾了，而他竟然信賴了我。對了，這些遠遠不敷，另有最關頭的一點，我奉告他，真正的流蘇長安早已經流落風塵，成為了吹雪。他竟然也信賴了。我這一招走得如何？你不是喜好當蘇長寧嗎，現在你這一輩子便是蘇長寧了。蘇長寧！”長寧不由自主揮劍相向，迫人的劍氣在冷攬月的脖間留下一道血痕，冷攬月支身向前，對準她的劍尖笑道：“現在你不殺我，明日待我即位，便會昭告天下，真正的流蘇長安便是名妓吹雪，並且我會帶領鐵騎踏平南海！”長寧看著他，神采莫名：“你在激憤我？為甚麼？”冷攬月詭異一笑，趁長寧分神之際，一掌拍開她的劍，順勢向前撲向長寧，將她壓在身下，手中也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，對準了長寧的脖頸，冷攬月晃了晃手中的匕首：“因為，我不會死的，而你，會死。”長寧看著他，安靜地問道：“那你為甚麼還不脫手？”冷攬月看向她的眼睛：“因為剛纔你冇有。如果剛纔你脫手的話，現在我們已經同歸於儘。”他淒然地笑了笑：“我多麼但願你是蘇長寧啊，隻是我的長寧罷了。”他扔了匕首，最後一次吻向她的唇，唇齒交纏，混著眼淚的鹹味，與離彆的絕望。末端，他鬆開長寧，將臉撇向彆的一邊：“你走吧，而後代間也再無蘇長寧，此生你我不複相見。”

長寧固執地站起家來，一步步地分開，冷攬月看不見她的淚水濕透了整張臉龐，而長寧也瞧不著冷攬月用儘力量倒在冰冷的地上。冷攬月看著長寧，語氣自嘲而又絕望：“她就如許拜彆，一步也冇有轉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