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麼事情？”

長寧看看他冇有說話。

“萬事切莫強出頭，我與蕭君意自有對策。”

沈西風眉間憂愁，想要說些甚麼，卻又不忍心長寧再添煩憂，隻好暢懷一笑：“美人，天氣已晚，你不去安寢嗎？”

沈西風的神采從驚愣到歡樂，再到驚愣，最後才真正地歡樂起來，他頓了頓，甚麼都說不出來，最後蕭灑地甩了甩衣袖拜彆了。

“不！既然是我…害得你，我就必然會將你醫好的！我毫不會答應，你在我麵前這般死去。”她固執如同孩童，“再說…前些日子不是已經好了些嗎？或許真的能夠治好呢？”

“你有何對策？”

長寧愣了一下：“你要甚麼？”

冷攬月身子一僵，歎了口氣，下床來抱著坐在地上的她，他脖間暴露的肌膚是冰冷的，擁抱著她的雙手也是冰冷的，呼吸從十年前的夏夜傳來，穿過內裡的冰天雪地，仍然是冰冷的，就像是多年前寵溺著她的冷哥哥一樣，他隻是無可何如地感喟，彷彿下了很大的決計，他問道：“你真的，情願為我支出統統嗎？”

“那我走了？”

“嗯，走啊。”

房間中的蠟燭，輕風一吹，便滅掉了。半天無人發言，房間一片死寂。末端，吹雪才緩緩開口：“我再去給你煎一碗藥吧。”

究竟是被嫌棄了還是被庇護了？如許的感受，是如此的不熟諳，卻又如此地暖和呢。長寧點頭：“我會謹慎的，你也謹慎纔好。”

“我真的要走了…”

“嗯，走吧。”

“我已經告訴了王舅，要他謹慎帶兵包抄錦騰，以備不時之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