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蘺還想說些甚麼,葉芷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,“我看這兩床被子也不算薄了,你如果情願,就在地上先睡一夜,那狐裘是北方狄族進貢的,夜晚風涼,你必然要披上。”
溫顏終究合上了下巴,走到那女子身前,打著哈哈道,“荷姐姐,聽聞這居城的花樓當中,這裡的頭牌是最美的,我纔到這裡花了個大代價要瞧瞧,如何是你?”
江蘺看了看葉芷,眼神中儘是迷惑。
兩人之間的恩仇溫顏曉得,一貫巧舌如簧的溫顏也冇了話,不經意間提起了彆人的悲傷事,心中不由得產生了慚愧之意。
葉芷上前一步,不動聲色的看著辜荷,將江蘺攔了下去,道,“女人天姿國色,定是不缺男人的,何必惦記上他?”
說完,辜荷拿起放在桌麵上的那塊麵紗,又重新戴在了臉上,微微一笑,傾國傾城。
江蘺手中拿著那披風,又看了看葉芷安排在一旁的兩床錦被,最後目光掃過葉芷睡在床上的身影,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……
這話說的非常傷感,江蘺皺了皺眉頭,“師父這是如何了?這星星不好,我們不要看了。”
江蘺剛強的搖點頭,“現在城中並不平安,還是謹慎一些好,師父如果困了就放心的睡吧,內裡我會守著。”
辜荷終究收回了勢需求在江蘺臉上摸上一把的手,對著溫顏虛劈了一下,揚了揚一對遠山長眉,道,“如何?姑姑我就當不得花魁?”
“當然不是……”溫顏立即笑道,“以荷姑姑的姿色,當一個花魁也太委曲了不是。”
辜荷彷彿不想再提及這些事情,喝完了一杯酒以後站起了身子,道,“血浸是在這裡呈現的,他應當也會來這裡……”
看到葉芷出來,江蘺立即上前,為她擋住了劈麵而來的風,皺了皺眉頭,一雙都雅的桃花眼中儘是擔憂,“內裡冷,師父出來做甚麼?快些到屋裡去。”
還未等他走到門前,葉芷的聲音便傳了來,“你如果不想讓我穿戴單衣再受一次冷風,就在屋裡好好待著。”
“嗯,不看了……”僵著脖子抬頭去看那些可望而不成即的星子,的確是太累太累,隻是這一會兒的工夫,脖子難受,眼睛也酸澀,像是有甚麼東西要流出來了一樣。
但還未出雅間的門,本來正在和溫顏說話的辜荷身子俄然一閃,擋住了江蘺的來路,“小弟弟,既然來了,乾嗎那麼忙著就要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