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芷扶著沐雲衣在一旁坐下,然後朝那黑衣人道,“你們穀主不是要見我們麼?我們現在都已經來了,他籌辦甚麼時候出來相見。”
……
沐雲衣衣裾上濕漉漉的,不是露水,而是鮮血。
沐雲衣趕緊伸手將葉芷扶起來,給她悄悄拍了拍後背,“真的沒事兒,這點小傷,不會有事兒的,你放心。”
葉芷如此安然,沐雲衣對著她笑了下,甚麼都沒有說,兩人默契的盯著不遠處的黑衣人。
剛纔月光照在沐雲衣臉上的時候,她模糊感覺不對的,是沐雲衣的神采啊,他的神采實在過分於慘白了,嗬嗬,她竟然連這個都沒有看出來。
黑衣人轉了下頭,張了張口,沐雲衣卻截下了葉芷的話,“鬼穀派也是江湖上七大幫派之一,穀主天然另有很多事情要措置,我們等等也無妨。”
“血。”葉芷愣了一愣,下認識的轉眸看向沐雲衣,目光從他臉上開端一點點的下落……
葉芷回過神,正欲伸手去扶沐雲衣,沐雲衣麵色安閒的看著她,反而握住了她的手,一步一步的往前走,法度也安穩,若不是因為他衣裾上的鮮血,葉芷幾近都不敢信賴他身材內還藏著箭草。
葉芷馬上會心,對那黑衣人道,“既然穀主事件繁忙,我們等等也無妨,中間請自便。”
從未被人稱呼太小女人的葉芷對這個稱呼並沒有惡感,故此也沒有介懷,看這小我臨時沒有敵意,葉芷也隻好穩了穩心神,“我就是葉芷。”
四周儘是青草矮樹,她應當用甚麼體例才氣將沐雲衣身上的箭草取出來。
箭草固然短長,但是每一棵草隻能長出一支如許的傷人的藤蔓,隻要這根藤蔓進了人身材以內,殘剩的天然也就變成了淺顯的草,並且這箭草好鬥,從不紮堆發展,十裡以內,隻能有一棵存活,其他的都會被吞噬。
但就是這一棵,卻傷了沐雲衣。
那黑衣人身形未動,目光投向葉芷,“小女人,你……就是葉芷。”
夜涼,葉芷現在的這個身子弱不由風,又受了剛纔的一番驚嚇,忍不住咳嗽了起來。
隔著一層黑紗,那黑衣人彷彿也在看著葉芷,“你也是行醫之人,應當曉得,箭草並非毒藥,既然不是毒藥,又如何會有解毒這麼一說,教主談笑了。”
黑衣人嗤了一聲,隔著一簾黑紗看著葉芷,“你是疏影的門徒,箭草這個東西旁人不曉得,你應當不會不曉得吧。”
葉芷被那人的話狠狠的噎了一下,他說的也沒錯,箭草的確不是毒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