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顏儘力讓本身的心機沉著下來,盯著葉芷道,“你說……你說你是葉芷?”
溫顏將手中的扇子放下了,頎長的手指在那不知是甚麼木質的扇骨上劃過,道,“你,有冇有喜好過雲衣?”
溫顏隻感覺本身現在底子就是在做夢,當時葉芷死的時候是他親眼看到的,沐雲衣還像是瘋了一樣讓他救她,但是她當時真的是迴天乏術,厥後他也親眼看到她下葬東皇陵,墓室的封石一旦落下,就再也打不開,這點溫顏也是曉得的!
“你……”溫顏縮回了手,“或許,你將事情說清楚他能信你。”
看葉芷不接話,溫顏也收起了調笑的神采,“你現在不籌算將你的身份奉告雲衣,以後你決定如何辦?就這麼一向……用另一小我的身份待在他身邊?”
“助他奪得天下。”葉芷手指微顫,端起一杯水,然後又沉默放下,“這是我欠他的。”
葉芷瞥了溫顏一眼,“你覺得統統人都像你一樣?”
“我曉得。”溫顏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葉芷打斷,“但是我也曉得,我和雲衣是師徒,就算我現在換了身子,換了身份,我們還是是師徒!”
溫顏眸子一縮,“那是……”
葉芷沉默半晌,站起了身,往窗邊看了看。
既然現在冇有體例庇護本身,那就給本身一層假裝吧。
葉芷苦笑了一聲,手指撫上了本身的眉眼,“你覺得我是假裝的麼?”
葉芷點頭,“是。”
費了好大的工夫挪動指尖,溫顏的指甲掐在了本身的手心中,那像是針紮普通的疼痛奉告他,他現在不是在做夢。
她活著!她竟然真的活著!
溫顏的目光在葉芷臉上逗留,“你是葉芷,為何還要易容成風月的模樣?你想要甚麼隻要和雲衣說上一聲,就算是你要他的命,他也會給你拱手奉上,你何必如此?”
更何況,她現在不會武功,即便是有江蘺在身邊,她還是是不平安的,如果易瀟曉得她還活著這件事,必定不會再讓她活著,此次,上天怕是不再給本身一個如許的機遇。
葉芷微微一笑,用衣袖將本身的整張臉遮去,對著溫顏道,“你感覺,我和葉芷相像麼?”
沐雲衣的多疑彷彿是與生俱來的,這點毫不輕易竄改,本身現在的身份他都有所思疑,現在本身如果又改口說本身就是葉芷本人,沐雲衣就算嘴上說著信她,但心中必定是有所思疑,解釋起來又是一場極大的費事。
溫顏朝葉芷看了好大一會兒,手指緊緊的捏著本身的衣袖,過了會兒纔開口,“你想做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