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雲衣打了一個哈欠,漫不經心道,“我向來都冇有想要過江山,當初我有打江山這個動機的時候,也是因為我師父想要報仇,再說了,就算我冇有子嗣,不是另有你麼?哪天我不想做這個天子了……”
“好好,不說不說。”溫顏掙開沐雲衣的手,拿著那些圖紙繞過桌案走到沐雲衣身邊,靠在沐雲衣的龍椅扶手上,“那你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?”
提起易瀟的名字,沐雲衣的神采刹時就變的陰狠,一雙丹鳳眼像是一個龐大的黑洞,要將人撕碎在內裡。
待到溫顏一口氣說完,沐雲衣方纔幽幽開口,“我說的是嫻貴妃,不是風鴻那老狐狸的女兒!”
“我思疑……”溫顏手中摺扇上的墨跡白紙黑字和兩人的心機一樣格外腐敗。
沐雲衣瞥了溫顏一眼,隨後將視野移到了殿外,“這點我也感覺很奇特,小顏,不瞞你說,我向來都未想過要娶風月,以是當日……”
“你說……甚麼?”溫顏眨了眨眼睛,眼神終究從那畫紙上擺脫了出來,看著沐雲衣的眼神一臉不解,“雲衣,你為你師父守身如玉這麼多年,不就是剛娶了阿誰老狐狸的女兒風月封為嫻貴妃麼?如何現在又多出來一個?”
“如果當時冇有親眼看到師父入陵墓,我能夠還真的覺得是……”話未說完,沐雲衣的神采刹時沉了下來,一把揪住溫顏的衣衿,怒道,“不準說我師父!”
說著,沐雲衣上前一步,重重的拍了下溫顏的肩膀,道,“到當時,你就是天子了!”
“不成能!”溫顏捧動手中的畫紙一口反對,“風鴻那老狐狸是有些心機冇錯,但他女兒風月可比他差遠了,我之前和她打過交道,這東西必定不是她能畫出來的,我彆的不說,隻看人這方麵,我還是非常有掌控的!”
溫顏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摺扇合上,以後悄悄的敲了下沐雲衣的頭,道,“彆太想當然,風鴻那老狐狸甚麼樣的招式都能想出來,你現在的嫻貴妃……能夠就是那兩人設想的騙局!你牢記,萬要謹慎!”
“皇上,費事你不要這麼天真能夠麼?”溫顏無法的撫了下額頭,“你現在是葉國國君,一國之主,你一向不娶,就冇有子嗣,冇有子嗣,你說說,你辛辛苦苦,兵馬鮮血打下的江山如何辦?拱手讓與彆人?你甘心麼?”
“冇有多。”沐雲衣歎了口氣,“這件事我也冇有想通到底是如何回事,歸正現在的嫻貴妃不是風月就是了。”
但易瀟是楚國第一謀士,他的人頭,又豈是那麼輕易就能取下來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