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初這才鬆了口氣,白景深如果死了,他也就活不成了。他現在對配角已是傷透了心,隻當他是塊捂不熱的頑石,此後的日子裡絕無能夠再等閒托付一顆至心,隻把他當作是任務工具來攻略罷了。
葉初抓住水之裴的手垂垂鬆了下來,從水之裴身上披收回來的強大殺意並不似作偽,以他現在的環境底子有力反對任何人做任何事來,他隻能祈求那所謂的配角光環能保佑白景深不死。
葉初心頭一緊,輕聲道:“族長,你放開我吧。若無人接受完這七七四十九道神雷,恐怕雷劫之力會完整毀了這裡,水家不能就義在我身上。”
水之裴卻彷彿能感到到葉初所想一樣,摸了摸葉初的頭,輕聲道:“不要多想,你就是你,不是彆人。”
葉初隻想將本相和盤托出,但卻曉得本身不能,隻好暗自歎了口氣,閉眼不再說話。
葉初身材衰弱,連動一脫手指彷彿都困難,水之裴便將他悄悄放在木床上,替他蓋好被子,這才輕聲道:“清越,你先養傷,餘下的事我來辦。”
葉初緊緊抓住水之裴的手,不由分辯便道:“不成!”
……這類剛出狼窩,又入虎口的錯覺是如何回事。
線索彷彿又間斷了,大腦渾沌得如同一團漿糊,葉初頭疼地拍了拍腦袋,乾脆合上眼不再去想,放心養傷為上。
水之裴的目光投向台下的白景深,眸色帶著深不成測的暗淡。白景深聽到葉初的答覆,睫毛不由一顫,看著奄奄一息的葉初,指甲幾近掐進肉裡。
想到這裡,葉初不由從心底生出一絲慚愧來。他自始至終以為,占用水清越的身材並非他的本意,統統都是體係形成的。但現在水之裴對本身如許好,倒讓貳心生不安。隨機“奪舍”的工具,實在也是旁人所器重之人,本身兼併了對方身材不說,還占有了旁人對原身的支出和心疼,如何能讓貳心安理得?
葉初汗顏,水之裴這族長當得還真是率性。隻是,若讓水之裴曉得本身並非真正的水清越,他會不會死得更慘?
水之裴底子不管葉初說甚麼,廣袖一甩,便將葉初整小我抱在懷中站起家來。神采固然笑著,眼眸卻帶著淩厲的煞氣。他輕聲歎道:“清越,不要再惹我活力了,我怕我會忍不住現在就殺了他。”
水之裴彷彿對葉初的落寞非常愉悅,嘴角一勾,淡笑道:“我會在屋內設下數道禁咒,無人能進,亦無人能出,你大可放心養傷。”
水之裴這番話,究竟是隨口一說,還是意有所指?既然白景深已不成信,那麼他曾在季季山奉告本身,水清越並非水之裴的親生兒子這句話,是否還能信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