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薛擎蒼收劍時,那棵大樹還在,還是蒼翠欲滴,彷彿統統都未曾產生。
當然,現在還多了一個胡渺渺,在她來了以後,師父肉眼可見高興了。
“你我師徒間,不必如此多禮。”
三人間,氛圍莫名有些奧妙,彷彿有甚麼在悄悄間竄改了。
胡渺渺看得兩眼發光,期盼道:“師兄,你是天底下最短長的師兄了……”
薛擎蒼低著頭,不著陳跡看了看胡渺渺,始終不發一言,與常日裡判若兩人。
作為劍尊的親傳弟子,薛擎彼蒼然也是用劍的。
她的話還留著一半,但清暉真君和薛擎蒼都曉得她的未儘之意。
“不錯。”清暉真君又點了點頭,可見是極其對勁。
現在,他們站在一起,男的風景霽月,女的出塵絕世,彷彿一對令人羨慕的璧人。
“如何了?”胡渺渺問道。
薛擎蒼悍然出劍,使出了自創了一招劍術。
清暉真君微微昂首,看似斥責,卻字字透著和順:“練劍太苦了,你天稟不可,不必非得用劍。”
“你不可。”
“師父,我們三報酬甚麼不能一起修煉?”
清暉真君微微歎了口氣,隻當他這個當師兄的還在與小師妹計算,便要一起指導他。
明顯,胡渺渺也發覺出他的不鎮靜,揚起小臉笑了笑,奉迎道:“師兄,你的劍術真短長。”
清暉真君應了一聲,便禦劍而去了。
他的劍招大開大合,不拘泥於招式,常常殺得仇敵措手不及,與跟他的脾氣非常類似。
“師父,你的傷勢可還好,還要再去閉關嗎?”
氛圍莫名有些堵塞,薛擎蒼一刻也待不下去了,便說:“師父,我先去練劍了。”
胡渺渺看得目瞪口呆,喝采道:“師兄真短長!”
十幾年前,清暉真君就幾次閉關,傳聞是在一次打鬥中遭人暗害,身材留下了暗疾。
這番話,清暉真君已經說過很多次了,可薛擎蒼從未無禮,打從心底恭敬他。
“你招惹了我,又去招惹師父,現在又要找我?”薛擎蒼神采烏青,眼神好似想吃人:“你說!你究竟想如何樣?”
薛擎蒼一頓,還未開口呢,就聽得師父說:“你師兄要去練劍,你彆拆台了,師父陪你可好?”
胡渺渺嚇到了,眼中氤氳著淚光,卻一個字也不敢說。
這一年來,清暉真君常常閉關,已經好久冇有指導過薛擎蒼了。
胡渺渺收回目光,總感覺內心空落落的,好似一會兒見不到清暉真君就渾身難受。
清暉真君輕撫她的小臉,含笑道:“不管何事,師父必然早早返來,徹夜會宿在縹緲峰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