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涵和劉榭一驚，吳涵道：“怎是祈大人主動引凶手出來？”

宋懷瑾便問：“另有哪些人喜好燃香？”

徐櫟又點頭，宋懷瑾便墮入了深思，想到他剛纔的話，他又問：“你去觀音廟上香的多？還是胡立去很多？那佛家天國的說法你可曉得？”

宋懷瑾搖了點頭不籌算多說，“他定是曉得當年舊事的，等他醒來要好生相問，若再不直言相告，隻怕我們驛內這般多差役都保不住他。”

他帶著戚潯幾個回到配房時，沈臨正在淨手，祈然臉上用棉布包裹的嚴嚴實實，隻留下口鼻眼睛，身上亦纏了棉布，固然剛包紮好，現在又有赤色暴露。

楊斐搖了點頭也想不通，半晌道：“那乾脆我留下守著祈大人好了，若祈大人醒了，我立即叫少卿大人，也免得他再出事。”

胡立有晚間點香的風俗，如此，他若半夜將迷香換上，大師也不會發覺，戚潯又問：“你們後半夜可感覺睡得格外沉？”

“醉仙桃無色有趣，做成迷香被人吸入，一盞茶的工夫便會墮入昏睡，短則半個時候，長可睡整日也不在話下，全看迷香用料多少。”

他們留下照看祈然，劉義山去找名冊簿，宋懷瑾想到大理寺人手有限，便對楊斐道：“讓你們衙門的人留在此處看著祈然，凶手如果曉得祈然未死，隻怕不甘心。”

一江風13

宋懷瑾挑了挑眉，“你彷彿不太喜好他。”

宋懷瑾想到連他都纔是第二次見傅玦，便也感覺有幾分事理。

戚潯一聽便明白宋懷瑾之意，“胡立是檀州人，並非李家村和蓮花村中人，他的身形也的確有些像辛將軍，不過像辛將軍的人並非隻要胡立，便是徐櫟，也和辛將軍的身形有些像，可祈侍郎說他看到的人是薛明理。”

徐櫟和李暘的值房上著鎖，宋懷瑾和戚潯便往馬廄尋人，大雪初霽，倉房馬廄皆是一片縞素般的白，馬兒雖不畏寒，馬廄裡的積雪卻要有人清理，本日大部分雜役都跟著大理寺上了後山，因而馬廄裡剷雪的活兒便落在他頭上。

幾匹毛色光滑的高頭大馬散養在馬廄裡，徐櫟正吃力的揮動鐵鏟，大冷的天，他累的滿頭大汗，他越鏟越靠前，惹得近前的馬兒尥蹄嘶鳴起來，徐櫟無法停下活兒安撫馬兒，他先是對馬兒說話，又惟妙惟肖的學了一聲馬嘶，公然讓馬兒安靜下來。

“祈侍郎說凶手是薛明理，他既認得，那他們當是舊識，如果如許，那便說得通了，薛明理躲在暗處，他們在明處，天然輕易著了道。”宋懷瑾微微一頓，又道：“昨夜是祈大人主動引凶手呈現，卻不想反被傷，他若早些奉告我們他知情，又怎會受這般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