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是來見方仲崎最後一麵的。”杜玉蘿歎了口氣,“方仲崎關在刑部大牢,她來蓋個文書,這一麵以後,明日便不去送行了。”
五重怨14
錢氏淒聲道:“你給我等著,你覺得你會有好了局嗎?!你害了我的芙兒,我讓你不得好死!”
錢氏那裡能承諾,“憑甚麼不讓我們見?芙兒已經死了,莫非任由方仲崎歪曲她的明淨嗎?芙兒年紀小,必然是方仲崎誘哄她!你不讓我們見,那我現在就進宮去求太後孃娘!”
天涯正暴露一抹魚肚白,宋懷瑾打著哈欠道:“他彆的都認了,卻不認是他將動靜泄漏出去的,莫非說隻是個偶合不成?”
戚潯在旁聽著,隻覺杜玉薇是真將威遠伯的話聽了出來,因三月初,她陪著戴氏去定安伯府之時,外人已瞧不出她傷身又悲傷過,想必當時,她信了方仲崎與雛妓斷了乾係,至心改過,且籌算斷念塌地與方仲崎過日子了。
秋霜看了一眼戚潯,低聲道:“對不住蜜斯,奴婢替您不值,奴婢說了……”
杜玉薇低頭垂淚,似還冇法接管,杜玉蘿道:“下堂婦又如何?彤兒即使冇了父親,可她會有天底下最好的母親和姨母,姐姐你恰是要抖擻起來,奉告她天下女子並非離了男人就不能活,你這般哭哭啼啼以淚洗麵,我們看著都愁悶,更何況彤兒?”
大理寺世人繁忙起來,用了兩日,纔將案子大大小小的認證物證找了個齊備,送去刑部和禦史台覈定,又過五日,案子訊斷出來了。
方仲崎說著語聲又哽咽起來,錢氏卻聽得一怔,一旁餘明堂本也想喝罵方仲崎,可聽到他的話,恍忽想起餘月芙看他與錢氏吵架打砸之時的模樣,貳心底滋味陳雜,看著錢氏又撲到牢欄上喝罵,隻得將她攬住奉勸。
杜玉薇紅著眼睛道:“他不見我?隻給了我一紙和離書?”
方仲崎雙手捂住臉, 低低的哭泣聲從他指縫中傳出來, 宋懷瑾一時不知該說甚麼, 看了一眼和離書, 見並無非常,便出門交給戚潯,“你出去看看, 安撫安撫杜玉薇, 眼下案子不決, 莫讓她鬨出亂子來。”
此前餘明堂和錢氏,隻感覺餘月芙是無辜被暗害,更多外間的訛傳憤恚不已,可現在查明內幕,訛傳皆是真的,餘月芙自甘出錯,與有婦之夫有染,是板上釘釘,他們又怎敢再在理取鬨?
這日四月二十二,其彆人沐休,唯獨戚潯在衙門應卯,宋懷瑾便點了她同往刑部去,二人到了衙門,傅玦不在,宋懷瑾便去見刑部尚書鄭懷興,鄭懷興年齡已高,自傅玦到了刑部,自是將傅玦供著普通,刑案事由交給傅玦,本身管些閒瑣事件,如魏謙那般,需求他們之時,方纔出來露個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