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綠衣女人道：“是正月二十一吧，因為第二天是我姐姐的生辰，我記得很清楚，我們白日與你們同遊此處，下午回府專門去給她做賀生辰的籌辦了。”

周蔚驚奇極了，忍不住低聲道：“在這安政坊，除了一座大宅，另有那麼大一個園子，疇前的永信侯府是多麼的尊榮——”

“這湖邊是最早清理完的，現在在整飭東邊的兩座亭閣，還說早晨也隻是隨便關上正門，並不落鎖，也無人看管，因常日裡也冇人敢隨便出去，他們平常冇工夫到處走動，都不知假山裡何時有了死人。”

半晌前還端容迫人的錢氏甚麼也顧不上了，手腳並用的朝死者屍身爬過來，可爬到跟前，望著亦冇了人樣的死者，卻又不知該如何動手，隻無錯的撫摩她的肩臂，淒聲苦喚，“芙兒，我的芙兒，怎會……芙兒……母親來了……”

世人齊齊回聲，又往前走了一射之地，一座荒廢的園林便映入了世人視線。

戚潯也表示認同，“死者頸部勒痕極深，凶手的力量的確不小。”她又昂首看著處埋冇之地，“現在園子裡常有匠人來往，凶手行凶以後，該當是用心將死者帶入此處埋冇，或許是抱有幸運，想讓死者晚幾日被髮明，若非郡主他們來遊園，隻怕一時半會兒當真還發明不了。”

“上元節以後，應當是……正月二十前後。”

旁人再認不出餘月芙，她做為母親怎能夠認不出？！她的服飾，她的耳墜，髮髻上的髮簪，每一樣都是她親手購置，她怎能認不出！

四月已是春末夏初，一入芷園，便見滿目碧綠，這座園子連接著永信侯府側門，當年永信侯府抄家以後，園子也被皇家收回，這些年無人入住，芷園便也空置下來，每年也隻要到了年底，內府盤點財產時，纔派幾小我來稍作打理。

孫菱也上前道：“你們可來了！傅玦哥哥的王府就隔了幾條街，我六神無主，便也將他喊來了。”

周蔚還是頭次來安政坊，見狀奇特道：“這宅子怎空著無人住？不是說安政坊的宅子都被聖上賜給臣下了嗎？”

戚潯提著箱籠行在人堆裡，周蔚東張西望的打量園子，此時忍不住掉隊一步，“你如何悶悶的？”

宋懷瑾嫌火摺子不敷亮，便道：“太暗了，出去找火把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