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芩是楊鬆的虎倀,全部案子,他是最好的見證人,我們當時查到李家之時,楊梧曾讓胡芩去通風報信,繼而說給他半月假,令他回故鄉探親,此事,你們該當有所耳聞,可你們想不到,胡芩並未回故鄉,而是留在了都城。”
“我身份寒微不起眼,且每次都要隔著多日纔去清風茶館,茶館裡的小廝都不必然能記著我的模樣,李赫說,他在茶館引入了一種少有人喝的苦藤茶,隻要有人點苦藤茶,他便會親身歡迎,如此,我們便可在眾目睽睽之下討論。”
錢鏡明便看向楊瑞,“鬆兒行事全麵,你這幾日也少勞累,眼下隻等大理寺查出本相,將真凶繩之以法,便能讓梧兒泉下安眠了。”
楊鬆點頭,“父親還在和幾位世叔說話,不知有無叮嚀,我還是在此候著。”
胡芩紅著眼眶道:“公子已經忍了二十年了,壓垮公子的,是伯爺不籌算將家中任何財產分給他,隻籌算給他宅邸和些許安家錢銀,夫人不是親生母親也就算了,伯爺也如此無情,公子忽而想,如果二公子死了,實在這統統也可以是他的,既然如此,那為甚麼不去做呢?”
宋懷瑾命一旁的文吏寫下供詞,這期間,宋懷瑾命謝南柯去盤點人馬,籌辦稍後便去伯府拿人,又叮嚀幾人去錦茗茶舍帶人證返來,隨後,他想到一事,“眼下楊鬆如安在馬車上脫手腳的還是不甚清楚,他如何曉得這些,又是從那裡來的東西,隻能將人帶返來審了。”
他氣得麵色發白,顫聲道:“你們……你們大理寺抓不到凶手,現在竟然還控告鬆兒,我一個兒子已經死了,你們現現在還冤枉我另一個兒子?!”
楊鬆語聲昂揚,令彭氏行動一緩,她彷彿又想起了楊鬆身上恭敬的一麵,又躊躇不定起來,這時楊鬆又對著楊瑞道:“父親,我冇有害弟弟,胡芩的話並不成信,那李家人我底子不熟諳,那人是如何死的我都不曉得,為何平白扯到我身上?太怪誕好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