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懷瑾超出楊瑞肩頭看著楊鬆，“李聰早在去歲冬月十五便出了事，而暗害李聰的，恰是楊鬆，至於你們楊梧的死，則是他調撥李赫去做的，案發當日，李赫在城西茶館，他跟蹤楊梧以後，尋到機會利用楊梧至茶館當中脫手，又將其拋屍洛神湖。”

宋懷瑾忍著性子，語聲更加沉肅迫人，“現在案子另有些細節未曾查明，本不當多言，不過伯爺不放人，那我隻好讓你們體味一二，歸正稍後也要扣問你們采證。”

楊鬆冷哼一聲，“馬車上做手腳？我底子不曉得如何讓馬車失控，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害人？至於胡芩，他固然跟了我多年，卻有很多不良習性，此番我令他離府，也是因為他在弟弟治喪期間犯了忌諱，我想趕他出去罷了，他現在栽贓歪曲我，也是為了抨擊，你們無憑無據，就隻聽信他一麵之詞？！”

彭氏疇前不待見這個庶宗子世人皆知，可現在她親兒子過世，今後承爵的必然是楊鬆，她做為嫡母，不管如何隻能倚靠楊鬆，彭氏打量著楊鬆，見他還是如以往那般靈巧順服，心底也感到了些許安撫。

戴氏拍著她的手，“鬆兒也是好孩子，你莫愁今後。”

看到楊鬆在此，錢鏡明搶先問：“鬆兒，法事做完了？”

“是在李聰出不測半月以後，李聰死的動靜並不可貴悉，李家的喪事辦的風景，固然報官了，可車伕逃脫了，官府一向在清查車伕，更將馬車出事當作了不測，直比及李聰的喪事辦完，我纔去茶館與李赫討論。”

楊鬆僵白著一張臉，本還能強自平靜，可聽到此處，他眉心一跳，惶恐之色一閃而逝，楊瑞和彭氏天然認得胡芩，當下也都一愣。

胡芩眼瞳瑟縮，“包管，我包管，大人明鑒，我隻是受命行事。”

“至公子不必去大理寺找我了――”

彭氏呆了半晌，此時遊移的道：“你們……會不會真的查錯了？鬆兒他……他不像……”

宋懷瑾此時問他：“他當時可有對你說如何暗害李聰？”

楊鬆麵上的笑容完整消逝，他匪夷所思的看著宋懷瑾，“少卿大人在說甚麼，如何能夠？我如何能夠暗害弟弟，弟弟出事，我比任何人都要哀思，我怎會暗害他？你說教唆，我教唆了誰？”

“那日公子和李赫開誠佈公，公子洞悉了他的殺意，也看到他行凶，卻冇有揭露他，李赫明顯非常驚駭，卻冇想到，我們公子竟然和他有一樣的動機，二人一拍即合，商討此事隻要我們三人曉得，便是李赫身邊之人，都最好坦白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