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潯看向慧靈，“那您感覺他們一家四口乾係如何？”

“我恰是如此思疑的，還要小師父稍後帶我去楊鬆所住的殿閣，以及他們的馬車停放之地去看看。”

小道二尺來寬, 崎嶇蜿蜒, 又因山勢峻峭, 行在途中很需謹慎, 待繞過一處彎道下行, 戚潯昂首一看, 隻瞧見頭頂三四丈高處有竹稍外懸，很有些壓迫之感。

周蔚苦笑，“冇事冇事，不嚴峻，就是滾下來肩膀先著地了。”

周蔚拉好領子走了幾步，腿腳倒是無缺，就是身上幾處泛疼，應當都是擦傷，戚潯和慧能都放了心，戚潯往上看了看，“先送你回寺內治傷，待會兒我還要去看看彆處。”

此事日頭高懸，已近中午，戚潯邊趕路邊揣摩兩樁案子，越像也感覺可疑之處甚多，這兩件案子開初都像極了不測，而最輕易引發思疑之人，偏生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，楊梧出事之時，楊鬆人在迦葉寺，李聰出不測之時，李赫又遠在都城，便是再如何惹人思疑，卻也毫不會有人將他們當作凶手。

周蔚腦筋轉過彎來，“你是思疑李赫？”

傅玦不動聲色的看著戚潯，又看了一眼較著負傷的周蔚，宋懷瑾迎上來道：“戚潯，你去大理寺，是不是查到了楊家的案子和京畿衙門的一樁案子有關？”

戚潯焦急說案子，便接著道：“楊鬆彼時在後山看碑林，是最早去圍看者之一，而李赫在當日事發後並未第一時候參加，厥後呈現，他卻淋了雨……”

李廉這時忍不住問：“如何？你查到了甚麼？”

戚潯和周蔚回值房，先各自洗了一把臉，戚潯又交代周蔚，“歸去記得給傷處上藥，萬莫粗心。”

慧能說過，當日事發之時，李赫說他在文殊菩薩殿上香，周蔚天然記得，他驚奇的道：“以是，這案子也有能夠是哥哥暗害弟弟？”

戚潯輕嗤一聲，回身在地上尋了一截枯枝，又順手往下一拋，那枯枝晃閒逛悠落在周蔚不遠處，周蔚明白她在實驗，便喊道：“落下來的處所差未幾！”

慧能眼瞳微顫，“施主是說，當初在此地，是有人要殺李施主？”

周蔚心底暖融融的，“我曉得，你眼下要歸家？”

“在東側跨院外的馬廄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