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娘抿唇道:“那要再等多久呢?”
待宋懷瑾從刑部返來,戚潯幫著一起統總出京緝拿的項目,看著一個個當年查辦舊案的官員名字,那股子鬱氣令她指尖發顫。
傅玦忙道:“見過,陸家兄妹皆已入京,並且,衛家的蜜斯也在京中。”
太快了,統統都出乎料想地快。
天子想安定朝綱尚可瞭解,但駙馬——
傅玦未作聲,眉眼間覆蓋著陰霾,冤案雖昭雪,可他的父母親族,陸家衛家的統統人,畢竟都死不複活,這十多年疇昔,便是城外亂葬崗尋骸骨都難尋見。
朱贇歎了口氣,“冇想到真的是冤案,當年三家加起來,但是死了百多口人,真是太慘了,現在就算能昭雪,能規複門庭,可又有甚麼用?莫說人死不能複活,就算真的讓他們擔當了疇前的爵位,陛下隻怕也不會重用他們。”
駙馬認罪認得快,天子科罪定得快,像首惡和帝王都要讓這場風波極快地停歇下去。
戚潯回過神來,上前道:“冇問出來,時候太久了,且公主身份高貴,也無人去她閣中久留,便也冇人看到駙馬是否帶了凶器,彆的,書畫幾個入公主府乃是在檀珠他們以後,也不知當年是如何回事。”
寫著寫馳項目,戚潯抬眸看宋懷瑾,“大人,舊案昭雪之事,當不會再變了吧?”
“當年定了三府誅族之罪,現在駙馬認罪,秦氏之罪惡, 隻大不小, 但如果誅三族, 長公主也在其內, 是以如何論處其親族尚不決下, 不過三日以後問斬駙馬,彷彿已是板上釘釘, 他罪孽深重, 懲辦雖好, 但彷彿太快了。”
周蔚應下,宋懷瑾便開具公文,往刑部大牢提人隨行,戚潯站在原地,人有些怔忪,中午未至,一輪秋陽正升上中天,外頭明光光輝,但戚潯眼底卻有些暗淡,為家屬昭雪的動靜她等了多年,但真的到了這一刻,她並冇有設想當中的歡樂。
簡清瀾先是蹙眉,後又道:“但天子不肯查至太後身上?”
傅玦執筆疾書,未幾時便寫好一份長信,“親身交到江默手上。”
現在曉得瑤華之亂是冤案,可此前,孫律卻帶著拱衛司費經心機清查舊人,但他如何也冇想到,傅玦竟比他快瞭如許多,不但與陸家先人暗中來往,連衛家蜜斯也找到了!
玉娘咬牙道:“當然不怕,我做夢都想看到這些禍首禍首被處以極刑,隻要如許,父親母親和族人們的大仇纔算得報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