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律在步隊最前，聞言道：“這花的果實和種子有毒，平常飛禽走獸並不以此為食，又生在山野間，冇了朱紫們年年來此消遣，反而開得極安閒。”

孫律肅聲道：“帶我同去看看。”

康長命趕緊上前答話，“老奴當年是行宮中賣力把守車馬的掌事寺人，二殿下出事以後，內苑的宮人被措置了很多，厥後行宮被封，剩下的多數被召回宮中，隻要老奴和幾個年長冇處要的留了下來，厥後這十多年，那幾個故鄉夥要麼過世，要麼到了年紀去了宮籍回家了，便隻剩下老奴了。”

康長命眼皮跳了一下，“時候太久了，老奴也老了，記得不甚清楚了，當年起火之時，老奴還在東側門以外的車馬所裡，等老奴和其彆人得了動靜趕過來，火勢已經燒得老高。”

比及了行宮前，孫律搶先怔了怔，山野間玉茗花如何爛漫似火，這昔日奢糜貴胄的瑤華宮便如何冷僻苦楚，台階下的雜草齊膝高，正門也朱漆班駁，山風烈烈，吹得門扇“吱呀”刺耳，叫人思疑門板下一刻就要垮塌下來。

戚潯幾人一驚，皆看向孫律，遵循孫律的年事，當年勢發之時，他已七八歲高低，身為忠國公府世子，天然是能隨行前來的。

孫律聽著康長命的話，彷彿墮入了回想，幾息以後，他回神步入麵前的月洞門，又問：“可還記得出事那日？”

想到傅玦對他的評價，戚潯不免暗自打量他，而她固然多日未見玉娘，可玉娘中意之人，竟親身參與到了調查舊案中來，也不知是偶合，還是玉娘暗中推波助瀾，但不管如何，藺知行在信王案上直言屍諫，足見其人剛正不阿，禦史台由他賣力牽頭，對查清舊案百利無一害。

孫律邊走邊道：“當年起火之前，二殿下曾被刺傷過，且刺傷他的凶器非常特彆，現在還想不出是何物，凶手若不是提早籌辦，極有能夠是用他屋內之物。”

見孫律奔馳出十多丈遠, 宋懷瑾忍不住低聲問戚潯, “陛下怎會俄然命令重查舊案？”

被點到名字的老寺人跪在最前，聞言顫顫巍巍的抬起了頭來。

戚潯略一躊躇，道出此前和傅玦、江默二人提過的話，“如果凶手傷人在前，但放火卻用了延時之法呢？”

侍從從懷中取出一卷手書來，孫律接過展開看了看，又遞給鄭懷興等人，建章帝既令他帶著三法司之人前來，便是想將統統過至明麵，他便也不必諱飾，宋懷瑾和藺知行靠近了些同看，但看完了後，三人皆是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