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不知本相到底如何,但起碼能夠必定,當年的案子多有訛奪,衛陸寧三家極有能夠是被栽贓構陷,而那幕後之人清閒法外了十多年,現在,暗害世家之女不說,還敢對大皇子下毒手,陛下若不徹查,隻怕民意不平,皇宮當中也要危急四伏。”
既已出口,建章帝反倒冇了顧忌,“不錯,傅玦既說當年皇兄並非是被大火燒死,衛陸寧三家乃是被栽贓,那兒臣乾脆令人去岐山,開棺驗屍,而此番孫律前去,果然帶人驗了出來——”
太後心底生出不好的預感,麵上卻還穩得住,“何事?”
她看向建章帝手中驗狀,忽而換上了誘哄的語氣,“你聽母後的,將證據抹除,將此事遲延下去,遲延到朝中人無人敢諫言,奧妙處決了傅玦便是,隻是一個已經淪為階下囚的罪族遺孤罷了,那裡值得你如此瞻前顧後?”
十破陣11
建章帝麵上不為所動,人卻沉默下來,他又看向那份驗狀,沉吟很久以後才道:“你回拱衛司待命。”
彷彿未想到建章帝如此發問,太後毫無防備之下,目光一閃,“不,當然不——”
太後呼吸一窒,眼底已有薄怒,“你……你竟然信了傅玦的話?還讓孫律去探查,好……那你倒是說說,你讓孫律查到了甚麼?”
崇政殿中,孫律的確已帶著驗狀麵聖,韓越寫的驗狀非常詳確,孫律呈給建章帝後,便冷靜地等他看完。
孫律道:“驗狀寫得詳細,這個仵作也是個極懂端方的,微臣便未曾帶她入宮,陛下不是說,如果未曾找到線索纔不留其性命嗎?”
建章帝落在膝頭的指節微攥,“關於瑤華之亂的舊案,兒臣令孫律暗自探查,現在得了一首要線索,證明皇兄當年被人暗害另有隱情,而真凶到現在還在清閒法外。”
戚潯心中發沉,下認識轉眸看窗外夜色,遵循時候推算,現在孫律已經見到建章帝了。
戚潯說完朝外頭看了一眼,一顆心仍然微微懸著,“兄長在我這並不平安,倘若建章帝看到證據也不肯徹查,說不定徹夜便會將我也下獄。”
建章帝眉眼森寒,緩緩將驗狀放在了桌案之上,孫律見他不語,便接著道:“陛下必然已經想到了,當年二殿下遇害,先帝和三法司調查的成果當中,並無二殿下被刺一環,反倒是凶手挑選了下蒙汗藥的體例,這怎能夠呢?當日行宮夜宴,本就人多眼雜,如果能下蒙汗藥,又何必派人刺殺二殿下?”
太後眉頭皺起,建章帝接著道:“母後必然不知,當年給皇兄驗屍的並非端莊仵作,母後也不答應旁人損毀皇兄的屍體,是以才被真凶的障眼法矇蔽,母後怕皇兄地府之下不得安寧,我卻想問母親,暗害皇兄的凶手這麼多年還埋冇在暗處,皇兄的在天之靈如何安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