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誌成受命分開，傅玦方纔提審厲虞山和厲旭。

傅玦道：“隻怕是不肯回都城，不肯入我朝縲絏。”

傅玦催動輪椅往前，“曆朝曆代更迭，本就是屍山血海，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，我朝已立國百年，他此行確是謀逆之舉。”

傅玦看向李廉，李廉便帶著白老三往關押其彆人之地而去，傅玦又叮嚀楚騫，“跟著去，聽他們交代以後，立即帶人去彙集凶器和證物。”

“那你們呢？”

“他和你弟弟都被關起來了，你不必驚駭，你父親就算咬死不說，此番難逃罪惡。”

傅玦天然不至於見怪，隻將村內景況交代一二，又道：“明日村裡交給你領受，你自作安排，林捕頭和李捕頭帶著衙差們押送凶犯回京受審，你衙門也要出些人手。”

苗文成大喜過望，立即拜謝，傅玦隨即叫來李廉和林誌成，安排二人押送嫌犯，又對李廉道：“你們可用三日入京，我帶著證供先一步歸去。”

說至此，林巍又是氣不打一處來，“隻搜到了兩本鬼畫符的書，他們那聞香教不是正統道家，用的倒是道家的說法外加些許誣捏，歸正如何對他們無益，他們便如何編撰，底子是利己之作，又將那白狼王當作教中神獸，恰好他家裡有個生來白髮的。”

戚潯忙道：“好了很多了。”

李廉這時拿出了厲乾的證供，“厲族長，那你再看看這一份證供。”

厲乾這一套說辭非常利落，彷彿說過千百回了，傅玦麵無神采的看著他，“是誰教你說這些的？”

厲虞山二人被綁著雙手，李廉便拿著證詞支在二人麵前，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恰是幾家人如何被厲虞山勾引，如何接管自家女兒被選中，又如何暗害自家女兒的過程。

他如此冥頑不化，傅玦也不料外，“持續收監他二人，押送回京後再審。”

白老三未曾昂首，“現在村莊裡還活著的，已經冇有經曆過當年大亂之人了，我們這處所與世隔斷，若不信奉點甚麼，怎能放心苟活於此？前朝……前朝已經好長遠了，我們再也不成能規覆宗室繁華之身，隻是……隻是忍不住做夢。”

厲乾聽得眉心幾簇，這時，肚子俄然咕咕叫了起來，傅玦問他，“想用飯嗎？”

厲乾聞言忙抬開端來，“我冇有……她們也是情願的……或者說，她們不敢抵擋……”說至此，他自知理虧，又低頭喃喃，“她們冇有抵擋，我也隻是聽話罷了……我們統統人都是誌願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