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出都城的王肅和朱贇還未歸,宋懷瑾正在複覈半月前送來的幾樁舊案,見戚潯來衙門,便將昨夜潘若愚招認的證詞奉告她,又道:“現在這案子還不能和禹州鹽務上的貪腐案併案,不過王爺故意等王肅他們返來,兩案一齊覈定。”
“此事滿是我一人運營,與他們無乾,他們都是我父親救過的鹽工,在家裡被抄家以後,我無處可藏,還被人追殺,是他們救了我,我當時悲忿非常,說我父親一輩子清正,卻落得如此了局,朝堂高低,早就腐朽不堪了,若給我機遇,我便是死了,也要先將都城攪得天翻地覆——”
江默欲言又止, 戚潯少見的禁止了他的話, “兄長待我說完——”
戚淑提著裙襬,一起小跑著朝戚潯而來,待走到跟前,才發覺馬車裡是傅玦,她麵色微變,趕緊施禮,傅玦淡應了一聲,戚淑便拉著戚潯的手低聲道:“mm,這是在做甚麼?有差事嗎?”
也就隔了三五丈間隔,傅玦這半月未見著人,心底蠢動的緊,眼神便更加無遮攔,戚潯感覺不對勁,轉頭一看,先呆了一呆。
戚潯被江默說的心頭一跳,江默持續道:“當年傅韞賣力追繳我們三家屬人,的確是受命而為,可他手上就是沾了我們族人的血,常常想到此處,又豈能對傅氏一族放心?你也曉得我們的案子牽涉皇室,你怎能必定傅玦情願冒如許大的險?”
戚潯看著傅玦,戚淑忍不住推了她一把,“mm還不去……”
宋懷瑾點頭,“可歎可悲,關頭之錯處,便是在禹州自上而下的貪腐上,潘霄漢也並非完整明淨,得看從禹州帶返來的人證物證如何說,若此番當真能將鹽引製改了,那可真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。”
戚潯遊移道:“我自不能必定……”
“那兄長難道本身在都城?”
傅玦抬了抬眉頭,“哪般歪心機?”
泡茶送出來的時候,便聽傅玦在與宋懷瑾說閒事,宋懷瑾道:“梁文忠已經抓住了,在回京的路上,禹州那邊,有幾個差吏情願給潘霄漢作證,這倒是不測之喜,鹽商也捉了兩個,目前獲得的動靜,建章一朝派往禹州的按察使,冇有不貪的,朝中除了信王,戶部也得了很多禹州鹽務上的好處,項目繁多,您看看——”
正問著,宋懷瑾得了信從後院走了出來,傅玦迎上去之前道:“把你們大理寺的好茶沏來。”
戚潯應是,又忍不住道:“恭喜王爺達成所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