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玦的眼神好似能剖開民氣，而他的話，更令戚潯背脊生出盜汗來，拱衛司竟然猜到了陸家兄妹回都城了？！

潘若愚出身充足，父親熬出頭後也算位高權重，他長年讀書進學，又怎會被曬得烏黑，還是說這短短半年，生了變故？

宋懷瑾忍不住問：“他是感覺有冤不成？”

胭脂香粉都是女子之物，傅玦一個參軍多年的大男人，竟然問起此事，實在是古怪非常，戚潯盯了傅玦半晌，衙門到了。

瑤華之亂疇昔十五年，而誰也不會想到陸家和衛家的先人回了都城，還在衙司任職，更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當差，正因如此，傅玦才無顧慮。

戚潯躊躇半晌，隻好跟著爬上去，待在車廂內落座，傅玦也不開口說話，戚潯心底沉甸甸的，卻忍不住問道：“王爺，這凶手如此行事，但是那潘大人有冤情？”

覃文州和衙差都趕快回聲，孫律這時朝內裡看了一眼，“仵作在，如何，死人了？”

傅玦略作沉吟，“本王帶著畫像去見國公府，讓孫批示使拿給潘家人認，看是否是我們推斷的那人，若不是，或許有能夠是潘家其他故舊。”

衙差又問長相，小乞丐道：“此人生的一雙粗眉，麵龐剛正，皮膚烏黑，說話的時候一字一頓的，口音有些奇特。”

傅玦便看覃文州，“回衙門找那小乞丐。”

江默道：“不知孫批示使能不能奉告些內幕。”

謝南柯和戚潯趕緊應下，一行人出門，戚潯上傅玦馬車，雖說去國公府令她不安，可想到拱衛司覺得衛家先人已經死了，她便少了很多忌怕。

孫律冷冷一笑，“潘霄漢在任兩年，稅銀卻平空消逝，如何判他都不冤枉，這個潘若愚也算個讀書人，即便是要喊冤，卻要用如許殘暴的體例？”

“或許，最傷害之地纔是最安然的。”

孫律沉默一陣，“因潘霄漢不承認本身私吞稅銀。”

孫律語聲陰沉，接著道：“唐源晟回京遞摺子揭露以後，陛下大怒，立即讓拱衛司南下辦差，當時我們查了禹州鹽政後，公然是如唐源晟說的那般，而後還查出禹州鹽政之上，另有多人行貪腐，而那些本該存在庫房當中的銀兩，幾近都被任上的官員和大鹽商們朋分了，我們找到了證據以後，抄了潘霄漢的家，將他和其他鹽政官員押送回京受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