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更是刺激到了劉元,他喉嚨裡“嗬嗬”有聲,嘶聲道:“該死,他該死……他配不上凝香,咳咳……”
傅玦波瀾不驚隧道:“也不是不可。”
“彆的蒲月初五那日,下午申時擺佈,一個十歲的男童看到劉元揹著個木箱出了門,劉元在藥房做學徒,常給人送藥,是以揹著木箱或者帶個承擔都非常平常,當時那男童感覺古怪的是,那木箱看起來有些沉,他還想藥材怎會沉。”
林巍冇法,隻好告彆,戚潯目送他分開,隻感覺本日的林巍古怪的很。
傅玦很快點頭,“的確是,該當是小型箱籠上釘來,用來係把手或是繩索的。”
“吱呀”一聲,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露了出來,江默往地下一看,轉頭道:“彷彿是一處地窖!不太深,有木梯下去,看不清最底下是何物。”
世人進正屋,隻看到幾件樸實傢俱,屋子裡的地磚老舊,卻纖塵不染,有種被水洗過之感,戚潯目光如炬的掃視了一圈,問江默,“被燒的東西在那邊?”
時候的確都對了上,李廉道:“他這小半年,幫著藥鋪送藥,天然對各處都非常熟諳,這纔敢大半早晨的亂跑,隻是他在藥鋪裡銀錢並未幾,送往長福戲樓的禮倒是非常風雅,本日去長福戲樓,柳凝香傳聞人抓到了,大大的鬆了口氣。”
江默和戚潯皆是應了,都覺肩上重擔一清,接下來鞠問證供,鞠問定案之事,皆無需他們當差,這案子至此,對他們而言,便算是了了。
傅玦掛袍子的手一頓,林巍忙道:“不過她問結案子,問劉元是否招了,想來是曉得您在忙案子的事。”
她進屋便將信燒了。
晨光微熹之時, 傅玦帶著一世人馬到了平樂坊以東的一處窄巷。
他身先士卒往下走,林巍麵色嚴峻的跟上,“主子把穩。”
他指著不遠處的燒燬宅邸, “這座宅子的仆人十年前犯過事,被抓進了牢裡, 以後宅子便空置下來, 裡頭的傢什被官府抄走了, 其他凡是能動, 被偷得偷拿的拿, 即是已經空了, 此處陣勢低窪,夏季暴雨以後必然積水,是以宅子朽壞的極快。”
戚潯也想起來,這時,她從灰堆當中翻出了兩塊鐵製物,略一打量,她問傅玦,“王爺看看,像不像箱籠之上訂的鐵釦。”
傅玦將火摺子往前移,世人便都瞥見角落裡丟棄著一個圓形之物,李廉揉了揉眼睛,差點乾嘔出來,他看清了人的頭髮,也看清了將近被蛆蟲蠶食殆儘的人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