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默略作遊移, “時候尚早, 卑職不焦急下值,不若讓部屬去傳話, 卑職們跟著王爺同去?”
一行人出衙門, 戚潯仍舊上了傅玦的馬車,江默翻身上馬背, 眼看著他們往東市的方向緩馳而去。
傅玦偶然過問此人,隻是感覺偶合罷了,而如果風波是和淮陽侯府有關,傅玦便覺和康槐安的失落多數無關,淮陽侯府才經喪女之痛,現在事關餘月芙和方仲崎的流言流言還在城中傳播,傳聞淮陽侯府已經閉門謝客大半個月了。
馬車到了家宅外,戚潯正要上馬車,傅玦叮嚀道:“將門窗關好,夜裡聞聲甚麼都莫要出門。”
傅玦言畢, 覃文州也叮嚀侍從籌辦車馬,這時傅玦對江默道:“本日你們辛苦, 暫到此處吧, 你下值之前回巡防營一趟,令他們夜裡加派人手巡查,徹夜凶手或許還會拋屍。”
“此人是自小跟著你們長大的?他可有不良癖好,又或者,邇來是否招惹過甚麼人?”
說話間,掌櫃的帶了兩個樂工上來,對傅玦道:“王爺,這二人是與槐安乾係親厚的,算是他的師兄,一個是吹笛的,名叫張煥,一個操琴,名叫黃皓然,王爺要問槐安的事,儘可問他二人,其他另有幾人在背景吹奏,與槐安也算熟悉。”
戚潯看傅玦,傅玦便道:“倘若凶抄本就是戲樓當中的人,他靠著常日裡看似如常的行跡勾引了康槐安,再將其奧妙殺掉並拋屍,也不是冇有能夠。”
戚潯豎著耳朵聽著,她剛纔進門便往戲台之上看了,細心認了半晌,才認出來戲台上的女旦並非陸家姐姐,這令她放下了心來。
戚潯聽得心底一突,忙也走到窗邊往下看,隻見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人一臉戾氣,似喝醉了酒,正將身邊案幾的茶點往戲台上砸,那女旦似被砸傷,現在捂著額頭退到了邊角,那人卻仍然不依不饒的。
死者如果康槐安,也必然和陸家姐姐無關,傅玦再如何查,等這件案子破了,統統便會迴歸平風波靜。
“便是大海撈針,也得撈一撈,可按本王早前推算的時候重點查問。”傅玦看了一眼天氣,“時候不早了,儘快歸家。”
覃文州和李廉皆是應是,覃文州道:“找屍塊交給巡防營,去找人證還是衙門的人做的順手,就是他跑的地點太多,又都是大早晨的,不必然能找到證據。”
傅玦點頭,掌櫃的拔腿就跑,張煥和黃皓然也去床邊探看一番,隨即皺了眉頭。
傅玦輕嗤一聲,“合著我在外的名聲非常駭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