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璋坐直了身子，唇角也抿了起來，能令傅玦道出此言的，必然不是輕易答的題目，他盯了傅玦兩瞬，點頭，“你要問甚麼？”

傅玦這是轉了話頭，“老將軍可聽聞坊間對一件舊案的傳言？”

林巍點頭應下，手書已經燃到了最後一截，傅玦放手，看著最後一點紙張也化為灰燼，他望著那一抹灰燼，俄然問道：“這幾日鳳凰池會館可有動靜？”

舊案龐大難明，齊明棠和呂嫣的案子也難有實證，而兩件案子，竟然都能與長公主很有關聯……

“我先與她粗粗說了一遍，她聽完以後，又問起當天早晨哪些人先到的正殿，哪些人後到的正殿，十多年前的事，我也記不清了，便撿記得的與她說了半晌，她聽完卻說一場大火將統統都燒燬了，卻恰好查出了厥後的幾家，有些奇特，我當時隻覺這小丫頭也敢胡說，便輕斥了一句……”

林巍驚道：“能讓宮女有身孕的, 不成能是寺人, 再加上如許多傷勢, 極有能夠是被二殿下施暴再加上小產，失血過量才死的——”

翌日一早，傅玦便帶著人到了呂府上。

不但提到了瑤華之亂的案子，乃至還表示案子內有玄機，這那裡是她一個小女人能想到的？

“當年宮裡出事以後, 屍首被措置的非常潔淨，對外隻說是不測而亡, 又給了些撫卹銀子, 但方家乃富紳之家，並不好亂來，回家以後, 方家偷偷請了大夫來驗屍, 還在方秀琴隨身之物中，發明瞭被謹慎藏匿起來的落胎之藥。”

進了正堂，呂璋派人送來茶點，本就年過六旬的他，現在看起來更加衰老，拄著柺杖身形也顫顫巍巍。

莫非他們一向在找的作案動機，是與瑤華之亂的舊案本相有關？！

呂璋又道：“對，她還問了我，說當年長公主殿下是如何與駙馬結婚，眼看著她要被加封公主，也要嫁去西涼了，是以對男女結婚之事多有獵奇，也是普通，我便說了是長公主看中的駙馬，又說了些彆的小事。”

傅玦捧起茶盞，渾似不在乎隧道：“先是論起拱衛司這些年來行事無忌，此番不知要用此案如何大做文章，而後又提及這案子當年讓都城血流成河。”

呂璋一聽精力大振，立即令統統人退下，又問道：“但是嫣兒的案子有了端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