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玦分毫不退,“無礙,如有要事,想來陛下也不會見怪深夜闖宮之行。”
“老太爺,京畿衙門的李捕頭來了!”
馬車一起向北奔馳, 戚潯藉著內裡的昏光給傅玦看荷包扣,“這玉扣有四個棱角,不算鋒利, 可掙紮時, 還是輕易在手腕上留下劃傷,是以齊明棠腕上的傷痕並無破口, 隻要淤青, 我們前次入宮檢察她二人金飾, 那兩串珠串我看的清楚, 收口處並無玉扣。”
傅玦眯眸,“此番查問,並未查出呂嫣有過從甚密之人,這統統,得問呂嫣本身了。”
“她此前也常常單獨出府會友?”
九牽機12
傅玦聞言便道:“前次入宮之時,本王見過的那對蜜蠟南紅手串當還在吧,將手串取來,本王要檢察。”
戚潯略一沉吟,“王爺,倘若此番想錯了……”
呂璋無法道:“不知她去了那邊,她自小跟著他父親母親在軍中長大,少時還習過兩年技藝,並非平常女兒家,我們對她拘的也不算緊,隻是的確有些晚了,再等等吧,嫣兒不是冇分寸的孩子。”
還未見到呂嫣,傅玦自不會直言,“稍後見到呂女人老將軍便曉得了。”
雨眠額上盜汗盈盈,卻不敢違背,呂璋瞧她麵色,瞳底也儘是憂愁,忍不住問傅玦,“王爺,嫣兒的手串怎會是證物?”
雨眠一個小侍婢,那裡敢真的隨傅玦深夜入宮?看著她回身望向府門的模樣,傅玦和戚潯皆必定她在扯謊,既是如此,倒不必入宮,傅玦叮嚀林巍,“去府門口守著,呂女人一返來,立即帶過來!”
呂璋驚撥出聲,“你說是嫣兒?!”
傅玦狹眸,“賞賜給人了?那不是從華嚴寺求來,護佑你們蜜斯安然的辟邪手串嗎?她怎會隨便賞人?賜給誰了?”
傅玦下得馬車,門房見他來訪,立即上前來迎,一邊又叮嚀人去處呂璋通稟,傅玦看著那幾個禮箱問道:“是哪家府上送來的?”
戚潯站在傅玦身後,因是女子,非常惹眼,呂璋對她有幾分印象,這時問道:“這位女人,是大理寺差吏?”
林巍回聲而去,雨眠也想走,傅玦立即出聲,“你留在此處。”
戚潯想不明白,馬車此時入了安平坊,未幾時,便近了呂家大宅,一更已過,現在的呂家一片燈火透明,馬車在門前停下時,正看到幾個小廝抬著禮箱往門內去。
傅玦站起家來,雨眠小臉微白,下認識今後退了半步,呂璋見勢不妙,亦起家道:“王爺,這是如何回事?那手串有何不當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