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傍晚時分,大理寺諸人皆籌算下值,可就在此時,午間才從大理寺分開的臨江侯馬車停在了大理寺衙門之前,而很快,周蔚一臉凝重的跑來值房,一把將門推了開,“戚潯,有案子要用你,快去前堂——”
戚潯是聰明人,她心機急轉,很快鑒定了傅玦之意,傅玦是想讓她安守本職,不然有何差池,大理寺是個公事公辦的處所。
戚潯迷惑道:“那當年審是誰審的呢?”
戚潯清脆的應一聲,很快, 她抱著一摞文書從前麵走了出來,她身量纖瘦,這一摞文書齊她下巴尖,跟著她的走動,文書搖搖欲墜。
待登記在冊,她又親身將這摞卷宗送入新庫,如此才稍稍放心,但是剛纔盤點過幾本薄冊,可卻冇有她想看的最首要的卷宗。
傅玦點頭出去,因門口下了門檻,倒也便利,戚潯正心底打鼓,瞧他如此鬆了口氣的同時,心底又非常迷惑,傅玦是看到她的,是未看清,不當回事,還是已發覺不當卻隱而未發?
“說你在惠州被攔下,我都不敢信賴,誰敢攔你?”
戚潯應是,他便接著道:“這大理寺雖管天下刑獄,可管得也隻是平常百姓,最多是貴爵公爵,那宮裡的事,天然是歸不著我們管得。”
她斂眸,“是,服膺世子教誨。”
戚潯聽來並無不測,“那書院呢?”
戚潯安撫,“不必焦急,年前說他們有能夠已經入京,或許現在就在都城那邊,隻是冇法相認。”她朝外頭看了一眼,“給我包些點心,我得走了。”
盤點完了庫房,還要將前麵小庫房內的文書送來,不過到了此時,便不必戚潯仍留在此處幫手了,又因暫無公案,她便閒暇下來。
“當年逃脫的那幾個,這些年順著線索一向在查,最後查到了禹州,此番我南下,恰好得了動靜,查到了一處收留孤寡小童的寺廟養濟院,可惜的是當年那一代流民極多,詳細他們改了甚麼名字,厥後去了何方,難查的清楚。”
戚潯也不知如何擁戴,幸而很快,魏謙恭宋懷瑾到了前堂,他們要說閒事,孫菱聽得無趣,便將戚潯又拉出來,臨出門之際,戚潯隻聽到“禹州鹽務私運”幾字。
“郡主。”戚潯忙俯身施禮。
他手中拿著一卷文書,宋懷瑾便道,“放去前麵,比來兩年的都在前頭。”
返來的路上,她便與身邊小吏閒談,“剛纔看的卷宗,當是十五年前瑤華之亂的文書吧?我瞧著永信侯府三家的都在,怎不見二殿下被暗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