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潯看看戲文，再看看曾文和的文稿，忽而獵奇道：“四年前的進士科試題是甚麼？”

戚潯一驚，這些文稿隻要駢文，並未寫考題，她冇想到竟然寫的是四年前的進士科科考之題，她當下想到昨夜看《雨霖鈴》之感，故事盤曲不必說，通篇文辭華麗，一看便是飽讀詩書之人所作，她不由得又去看曾文和的文稿，會如許偶合嗎？

簡鴻道：“詩題是《青雲乾呂》①，賦文之題，乃是《珠還合浦》②，我們當日年底測驗，考得便是賦文，厥後齊山長又在厥後加了副題《令媛還複來》，便更難寫，珠還合浦變成了令媛還合浦，我們皆往財帛利祿上寫了。”

太像了！曾文和的駢文是偶合，那這句“小苑春望，滿池秋色宮牆柳”還會是偶合嗎？！

傅玦又反覆了一遍，戚潯亦跟著喃喃，而很快，她低頭在戲文當中翻找這句詞，密密麻麻的字詞中，這句唱詞並不顯眼，可當戚潯找到時，她腦海裡呈現的倒是本日在簡鴻那邊看到的試題文稿。

戚潯想到了《雨霖鈴》講的故事，戲文中一對癡男怨女因故分開，而後又破鏡重圓，對這對男女而言，也正應了《珠還合浦》之意，幸而這《雨霖鈴》比那年春闈要早很多，又隻是一出販子戲曲，講的也是常見的風月故事，不然，戚潯乃至想到了考場舞弊上去。

簡鴻又沉沉歎了一聲，小小年紀便很有老沉之感，他又問：“何時才氣找到暗害常大哥的凶手呢？”

“畫的真好，特彆這眉眼骨相。”

簡鴻歎了口氣，一臉愁苦之色，“去歲劉希和曾大哥未曾高中，彆的幾人也去考了，也落第了，其彆人則是考都不敢考，真不知何時是個頭。”

謝南柯看她二人辯論但笑不語，戚潯想到未看完的戲文不由道：“時候還早，我要將《金鎖記》和《南燕歸》的戲本子帶上，你們最好也帶著《雨霖鈴》的。”

林巍又問起她如何學藝，戚潯亦不如何粉飾，這般說了一起，林巍更加賞識這個小女人，待馬車到了慶春樓前，低聲對楚騫道：“聽到冇，十歲的孩子便敢跟師父朝死屍身高低刀子，真是比我們還狠。”

戚潯心底微動，前夕在慶春樓，傅玦的確說過徹夜要去聽戲，這時，傅玦忽而看向她，“戚仵作前夕已與我去過慶春樓，徹夜便還是隨我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