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潯又連稱“不敢當”,覃文州笑意一收,看向傅玦,“世子,我們給宋少卿和戚仵作他們說說案子?”
傅玦忽而掩唇輕咳了一聲,戚潯忙又看向他,傅玦持續道:“這戲本還未寫完,是常清非常器重之物,全部白鹿書院也無第二人見過,而就在第三人身後隔夜,他服毒他殺了。”
魏謙滿鬢華髮,老神在在, 看了一眼傅玦和覃文州道:“你這丫頭昔日都來得早, 本日卻如何晚了?讓世子和覃大人好等。”
“驗屍七年。”
她催馬,與宋懷瑾和謝南柯等人同業在馬車最後。
戚潯一驚,凶手懼罪他殺了還查甚麼?
覃文州持續道:“白鹿書院為天下第一學府,其間出過多少狀元榜眼你們也曉得,現在朝中籌算創辦女學,寧陽長公主本籌算今歲在白鹿書院增加女學書院的,可現在書院裡出了命案,此事便要擱置了,並且,此番身亡的第一名學子,是吏部員外郎劉元之子,案發後他往京畿衙門和刑部跑了多回,到現在,聖上與寧陽長公主都曉得了。”
覃文州麵上帶笑,“郡主,這是大理寺仵作,此案疑點重重,世子決定與大理寺一同查辦此案,不是那般等閒能了的。”
白鹿書院占地闊達,全部莫愁湖以東皆是書院地界,戚潯一行沿著青石板鋪就的長街一起走向湖邊,路過一塊寫著“白鹿書院”的靈璧石便到了書院正門,此時已是日頭西斜,書院正門緊閉,兩個京畿衙門衙差在側門等待。
她說完又打量戚潯,彷彿未見過公差當中有女子,覃文州見狀便對山長齊宗義道:“要重新驗屍,帶路吧。”
傅玦涼聲道:“孫菱,這是命案,由不得你混鬨。”
見到步隊,此二人立即迎了上來,“大人,世子,山長和學子們都在書院明會堂等待。”
姓孫,又是郡主,戚潯眸子兒一轉便明白過來她的身份,本來是忠國公府那位頗受太後和聖上寵嬖的長樂郡主。
林巍又忍不住問:“主子當真感覺戚仵作能驗出分歧來?”
戚潯不知作何迴應,她又看了身後那些學子一眼,低聲道:“他們眼下必然感覺你比不上昨日那仵作,你可要打他們的臉!”
戚潯不懂戲本和案子有何乾聯,更加專注的看著傅玦,傅玦又道:“他新寫的戲本名叫《麒麟記》,講的是三個墨客入京趕考,卻為佞臣勒迫,繼而被暗害的故事,三個墨客被暗害致死,而此三人的死法,和白鹿書院三位學子的死法一模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