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兒巷就在不遠處，而此處巷弄狹小，不便車馬通行，一行人便走路疇昔，走在半路，宋懷瑾又問起楊詠之事，少年道：“他來都城三年了，是我們老爺故鄉的，他父親是老爺的族兄，年青的時候，還對老爺有恩，是以老爺便將他收留了，但他這小我，不太會為人處世，再加上是個六指，便更不討喜。”

少年麵色微變，“不……不在……”

既然傅玦同去，戚潯便又有馬車可坐，上了馬車，一行人直奔那成記書肆，成記書肆正在永康坊中，世人到了書肆之前，夜幕已經來臨，因下著細雨，書肆內的伴計已經籌辦打烊，突然看到一行官差來此，皆是變了神采。

想到戚淑現在下落不明，她憂心道：“戚淑如果鐵了心要指認我，不知會不會鬨出彆的亂子，若孫律思疑起來，一旦找到贛州阿誰戚家堂兄，也易透露。”

少年道：“這不必然，送貨的活兒也不輕鬆，要搬書冊，很重的，不過他是個熱情腸的，很多時候都主動要去，常日裡，要麼早早回魚兒巷歇著，要麼……去街上四周漫步轉悠，他銀錢未幾，又冇有彆的癖好，是以也都是瞎轉悠。”

戚潯又細心回想，“如果我記得不錯，那家印書的書坊，應當叫做養心齋，如果要肯定，派人去成記書肆問問便知。”

這工頭聽得麵色微變，“右手天生六指嗎？”

周蔚已經押著他朝外走，這時傅玦的目光落在了擺佈配房之上，“這兩配房內裡裝著甚麼？”

少年點頭，工頭便對宋懷瑾道：“這是我們掌櫃管家家裡的孩子，常跟著管家跑腿，曉得處所，讓他帶著大人去找便是。”

宋懷瑾眉頭一揚，周蔚更是將楊詠交給彆人走了過來，“我來看看！”

宋懷瑾看向周蔚，二人麵麵相覷, 全無印象。

宋懷瑾一見他神采便知有異，他點頭，這工頭便遊移隧道：“不知大報酬何而來，又為何找六指之人？”

“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——”

掌櫃的不肯定，又去看一旁的伴計，“你們見過嗎？”

八拍蠻16

宋懷瑾便問：“他們養心齋的伴計當中，可有右手天生六指之人？又或者右手有殘破斷指的？”

宋懷瑾打量著此人，“我們來找人，你們書坊以內，可有右手天生六指之人？又或者右手手指有殘破之人？”

成記書肆的伴計指著院門道：“就是這裡了，這個點了，不曉得他們還在不在，不過起碼會有在此看門值守的。”

宋懷瑾和跟進門的傅玦二人也看到，宋懷瑾嘲笑一聲道：“還在裝是不是？剛纔我們叫門，為何不開？剛纔你在這角落貓著，是想逃竄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