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潯說完又去查抄證物,這時,外頭忽而響起腳步聲,戚潯回身去看時,正都雅到傅玦帶著林巍走了出去,她一愕,“王爺?”
戚潯立即提起心神,“我姐姐有何事?”
她喚了一聲,李廉和宋懷瑾立即走近,這時,戚潯將草團上的帷幔掀起,隻聽“吧嗒”一聲,一隻銀紅的繡花鞋突然落在地上。
“彷彿出門往北走了,那女人彷彿碰到了甚麼難事,神采不太好。”
這時,李老爺俄然感覺不對勁,“各位官爺來查她,莫非說……”他麵色微變,“莫非前日在北麵溝渠裡發明的人是廖女人?”
戚潯語氣火急,聽得周蔚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戚潯這時彷彿拿不準下一幕應當呈現甚麼,周蔚腦海中卻閃過一念,“這時候,她遇見了一個熟人!”
這是一處石拱橋,正在溝渠拐彎之地,因年代長遠,橋體苔蘚滿布,橋洞之下黑黝黝的,隻要簌簌水流聲,一行人走到橋頭往下看,隻見公然有一處渦流。
“歸正很多不好聽的話,蜜斯一氣之下,便說她去送衣服,常日裡蜜斯在鋪子裡幫手,也偶爾去跑跑腿,那每天氣晚了,又下雨,我們是有些擔憂的,不過夫人說她要去便去,總比吃白飯強,我們便也不敢說甚麼,冇想到……”
小廝抓了抓腦袋,“是少夫人說的,小人們也不曉得。”
周蔚道:“如此纔敢去火神廟,手中的油紙傘也交到了另一人手上,可她卻想不到,此人早就對她生了不軌之心,本日撞見不是偶爾,而是他運營已久,待進了火神廟大門,那人趁她不備脫手攻擊,油紙傘一擊不敷致命,又將她前額撞上某處……”
一聲令下,跟著的人都行動起來,戚潯將帷幔和陳舊的氈探布縷皆搜尋一遍,就在她翻找角落裡的一團乾草之時,微彎的背脊突然僵了住。
廖晚堂伉儷倒吸一口冷氣,麵上儘是驚慌,李廉見狀打量鋪子表裡,“你們可有仇家?常日她與誰交好?有冇有哪家公子對她成心?”
因連日大雨,全部永康坊東南都積了水,去往長興區的幾條冷巷當中便是滿地的淤泥,待走到長興渠邊上,便見水流隻剩齊膝深,水勢也小了很多。
李廉道:“隻是有能夠,尚未肯定。”
“而死者是用……”戚潯喃喃自語,再回後堂,後堂一半房頂坍塌,地上本就有很多朽爛木椽,戚潯細心找了半晌,忽而在一堆破布當中找到了尺長的木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