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對伉儷皆是半百之歲,老頭獨臂,亦說老婆沉痾多年,剛纔吳襄也未見到這家的老婆婆,但是當他們稟瞭然來意之時,那老頭卻麵色一變,惡聲惡氣的將門關了上。
“先令人往沁水縣衙門走一趟,看看當年古章村的瘟疫是如何回事,再往古章村去一趟,張婆婆說此去有五十裡路,我倒是想直接帶人去古章村看看,但你是要先歸去的。到時候返來的路上,再來此處查訪,現在雖無實證,可此地幾戶人家都很有些古怪。”
吳襄眉頭皺起,薄若幽亦覺難辦,山巒間本就霧氣環繞,而走了這一圈後,薄若幽更覺全部村莊彷彿都覆蓋在了某種迷霧當中。
薄若幽擰眉,“鬆林無關緊急,冇事理扯謊,她怎連此話都不直說?”頓了頓,薄若幽又問:“捕頭說有一家兄妹,mm是生了病的,可知她mm生的何病?”
這般又等了半個時候,吳襄方纔帶著衙差們返來了,雨還未停,雖是細雨,可他們人多,張家冇有充足的傘,這般出去返來身上也濕了一片,吳襄落座以後便道:“全部村莊裡都冇有產婦,不但如此,除了這張婆婆有個小孫子以外,這村莊裡也冇有彆的小孩子了。”
吳襄點頭,“除了昨日半山腰上見過的吳婆婆,村莊裡的人家我們都去了,昨日遇見過的那兩小我是兄弟,看起來三十來歲了,兄弟同住,都冇有老婆,天然也都冇有後代,看著倒是誠懇人,南邊幾處坡地便是他們兄弟的,下著雨,也要去做農活。”
張婆婆道了謝,又問吳襄,“這會兒已快到中午了,你們本日還走不走?”
這支手剛伸出來,薄若幽便覺背脊發寒。
吳襄點了點頭,“冇有後代,彷彿是得了病,二人都是本地人,老頭也冇錢納妾,村莊裡也不興這個,便這麼多年來無兒無女的過來了。”
聽她這般問,吳家大哥麵露歉意,“對不住女人,我mm實在不肯定見人,不美意義了,若感覺不好開方劑,不開也行。”
山間農戶房前屋後種樹本是平常,可讓吳襄感覺奇特的,倒是那片鬆林裡很較著的有四五顆鬆樹是新栽種的,不但和四周參天的鬆樹對比光鮮,就連樹根底下的土也是嶄新平整,並無任何雜草,吳襄在房頂上喊,“張婆婆,你家前麵的鬆林,是何時種的?”
此事事發之時,孫釗還未出任京兆尹,是以並不清楚,而這卷宗厥後又塵封多年,若非霍危樓記性好,隻怕都難想得起此事,孫釗將卷宗拿過來,本身也細細看了一遍,而後一驚,“以是……當初瘟疫產生以後,這村莊是被封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