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若幽腦海中忽而閃出一道影子,可她不覺會有這般偶合,便未曾提起,隻細心看過每一處,又見另一處牆邊瓷盆裡放著很多顏料,她抬手將瓷盆邊有些發乾的顏料拈了拈,忽而感覺此物和在許晚淑指甲裡發明的有些類似。
見她返來,程蘊之先開了口,“幽幽,你那泡著醋的汙物我給你辨出來了,該當是胭脂。”
薄若幽不美意義的揉了揉鼻尖,隻好應了,待到了衙門之前,孫釗和吳襄早已在外等待,霍危樓起家,可走到一半,掀簾的手卻一頓,人亦不遠不近的橫在馬車中間,離得薄若幽也極近,“回府後喝些暖身的薑湯,莫要染了風寒。”
薄若幽眼底微亮,“侯爺――”
薄若幽道:“侯爺,民女見過他。”
霍危樓道:“害人者為男人,不管如何他的懷疑最大,他mm的下落還要持續找,徹夜先審他,且聽聽他的供詞對不對得上。”
比擬彆處粗陋的排房,韓麒住的是個一進的小院,現在繡衣使守在門口,從大開的門看出來,院內幾近一覽無餘,天井並無任何裝潢,三間上房亦是朱漆班駁,薄若幽跟著霍危樓進了院子,徑直入上房,進門便看到了屋內堆著的成堆的烏黑宣紙。
薄若幽本也不是嬌弱之人,何曾想那般多,隻是現在背脊有些濕了,的確有些難受,她見霍危樓不快,便也不敢頂撞,隻弱了聲氣道:“因想著見過韓麒之事未曾向侯爺稟告,心底有些不安,便還是早些奉告侯爺。”
本來那人便是韓麒。
“是,那日去筆墨書畫館,正碰上他分開,他謄寫過陸聞鶴的詩集,我買的便是他謄寫的那一本,他筆法極好,畫工亦是不凡,隻是,他從不仿陸聞鶴的畫,民女猜,現在為陸聞鶴代筆作畫之人便是他,他去陸聞鶴書屋之時看到了那副畫――”
見霍危樓麵上一片沉色,她又小聲道:“民女怕那韓麒抵賴――”
霍危樓鳳眸寒峻,“這般說你是認罪了?”
韓麒這院子本就不大,除卻上房,擺佈兩側一為廚房,另一側為雜物房,雜物房內也多是案板晾架等裱畫之物,薄若幽在韓麒mm內室無所獲,可當她從雜物房走出來之時,仍然無所得,見霍危樓站在廊簷之下打量著院子,她上前疑道:“隻怕他們將人皮帶走了。”
霍危樓點頭,“他家裡都搜遍了,卻未找到從她們身上剝下來的人皮,另有凶器,發明瞭些許刀具,卻不肯定。”
找完了衣裳,薄若幽走至床邊換衣,她正對著床榻,而在她後背靠牆的方向,一個用來安排錦被的楠木高櫃悄悄的鵠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