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危樓懶怠的動了動指頭,繡衣使便放了人,陸聞鶴返身跪地,一起膝行幾步,這才帶著幾分哭腔的道:“第一次見麵的確是在忠義伯府的文會之上,魏靈愛好我的詩詞,的確起了交友之意,我見她是伯府蜜斯,便……便未曾回絕,可她說要請我做西席,倒是不成能的,一來我素有才名在外,不成能真的去做夫子,二來,他們府上如何會讓一個年青男人入府教習?我……心知不成能,便回絕了她。”
薄若幽有些遊移,霍危樓淡聲道:“說。”
霍危樓走至她身邊,“幾近如我們所料,陸聞鶴的確找人代筆,而他與魏靈私會多次,處所也在福順街上,是他母親陪嫁的酒鋪。”
霍危樓不發一言,陸聞鶴被挾製著帶往門口。
福公公心底還是拿不準的,想到另有個林氏,便問:“侯爺此前說要給林昭和薄家大蜜斯要個賜婚,現在還要嗎?”
霍危樓本也冇多少心機看公文,見福公公逼問的緊,雖不答話,心中卻想,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,怎內裡那傻子卻瞧不出?
霍危樓“哦”了一聲,身子後靠在椅背之上,“那你講講。”
薄若幽麵露不解,霍危樓卻瞬息間變了神采,他蹙眉看著薄若幽,見她腰身盈盈,眉眼若畫,秀口輕啟間,身上的芬芳淡香有靈性似得往霍危樓身上撲,他忽的將手中紙往桌案上一放,“這些便已充足了。”
薄若幽將寫好的幾張紙整齊放在一旁,心想有能夠做證物,可霍危樓眼風一瞟,又看到了其上“倒澆紅燭”四個字,他眉頭一皺,將那張紙拿過來一卷,湊在燈上便撲滅了。
陸聞鶴點頭,“那是我母親的陪嫁,這些年也隻留下了那麼一處小鋪子罷了,那邊平常買賣清冷,隻是前麵帶個小院子,我有一間書屋在那邊,我……”
陸聞鶴盜汗如雨,人亦有些變態的疲勞在地,“我……我不是寫不出……哦是……我提過幾句,可我……也非至心讓她去買。”
見福公公目光灼灼望著他,霍危樓亦直視著他,“莫要在她麵前胡言,我瞧她也是與傻子無二,遲笨的很,你知我身邊這些事,若當真有所定奪,亦要從長計議,哪是三言兩語便能說得清的?眼下我能做的也不過是護她一護。”
福公公看希奇似得看著霍危樓,倘若霍危樓是隻猴兒,那現在他身後尾巴必然已翹去了天上,他隻覺有些牙酸,想到此前霍危樓那一本端莊的模樣,忍不住也想酸他一句,“可老奴瞧著,幽幽現在也未將侯爺您看入眼中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