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不走了嗎?”霍輕泓問他。
“我拿錯了大哥!我去換我去換――”
薄若幽看了他兩眼,見他眉眼間神采果然鬆快了兩分,方纔挺了挺背脊,“侯爺剛纔心境不佳,民女還當掀著簾絡令侯爺不快,以是……”
此言令霍危樓重生不耐,一旁的薄若幽卻聽的眼眸微微一睜。
霍危樓鳳眸微狹,“我改主張了,我們尋一艘畫舫去湖上看看。”
出了門,霍輕泓纔看到了薄若幽,他一時驚奇極了,“幽幽?如何是你?你怎會在此?你是跟著大哥來的?”
薄若幽先不覺得意的跟著霍危樓,等都走上二樓了,才俄然想起此處乃是煙花之地,她一個女子入內實在古怪,也幸而繡衣負氣勢駭人,在內裡玩鬨吃酒的皆被趕了歸去,現在大部分酒客和妓伶都關門閉戶不敢招惹他們。
霍危樓便令繡衣使去尋,霍國公世子的名頭到底清脆,很快繡衣使探查清楚了,回稟道:“侯爺,世子在前麵一艘叫飛雲閣的畫舫之上。”
霍危樓眼底暴露一絲讚成,彷彿冇想到薄若幽反應如許快,公然如她所言那般叮嚀繡衣使,“去問一問,淩霄詩社常用的畫舫是哪一艘……”
霍危樓眉頭微揚,明顯冇想到薄若幽會為霍輕泓說話,“本侯若似他這般,哪有本日武昭侯?”
霍危樓氣哼了一聲,見馬車駛出西市往未央湖的方向靠了,便道:“你是見過霍輕泓的,他父母隻他一個兒子,可他年近雙十也無半點誌向,實在令人活力。”
馬車直朝著未央湖去,未央湖在城西,位置雖是偏僻,卻因為風景極佳,又連著西市要道,便成了一處賞景玩樂的繁華之地,湖畔酒坊畫舫頗多,幾家很有盛名的青樓便在湖畔聳峙著,這些青樓非平常妓館可比,此中多有絕色,且各個身懷絕技,要入此地一近芳澤,少不得要一擲令媛,實乃是都城銷金窟。
掌櫃便又道:“這仿品固然極像真品,可到底配不上大人身份,大人如果喜好,小人可去問問邇來陸公子有無新的畫作。”
掌櫃的點頭,“恰是,這位蜜斯生的貌美,又愛好紅裙,一看便是繁華出身,不過她的確每次都不帶丫頭,又有些奇特。”
霍危樓大步入內,薄若幽躊躇一瞬冇跟出來。
這晚雲亭說是亭子,倒是一處四周皆有格柵的水榭,西側臨著未央湖,東側為雕花格柵粉飾住了內裡視野,正門在南側。本日氣候明朗,未央湖邊遊人很多,現在這晚雲亭中便有很多人影遊移,可格柵擋著,倒也瞧不逼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