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神采嚴明,似想起了那日義莊所見,現在語氣有些不善,薄若幽斂眸,還未答話,寧驍卻開了口,“老夫人,這是侯爺自南邊帶返來的仵作,現在在京兆府辦差,蜜斯的案子不好辦,侯爺令她驗案。”
霍危樓行動生風,卻未有多重的聲響,走到書房門前正要揚眉,卻腳步一頓停了下來,他一眼看到了西窗之動手握書冊卻趴在案幾上睡著了的人。
薄若幽看向寧驍,寧驍已看過證供驗卷,天然明白此問何意,寧驍又問:“案發那日,她為何徹夜未歸?前日又去了那邊?”
寧驍麵無神采的站在一旁,薄若幽便道:“因第一名死者,馮家女人後背之地亦受了傷,凶手將其背脊皮肉剝走,而昨日至馮女人家中才得知馮女人後背傷處上竟有硃砂痣。”
綠袖十五六歲年紀,生的非常清秀,隻是現在麵色慘白,眼底血絲滿布,進門以後神采很有些錯愕,她侷促的站在門口,腦袋低垂,雙手更嚴峻絞著衣襬,薄若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。
薄若幽隻得安撫魏珺,待走到了府門口,二人方纔告彆,走出兩步,薄若幽忍不住回身問道:“大蜜斯,早間是否另有位薄姓女人來府上拜訪?”
魏珺在前帶路,寧驍和薄若幽跟上,出了正堂一起往伯府西側而去,冇多時便在一處小院以外看到了掛在廊廡下的喪燈,“mm的靈堂在此,既有仵作來,想來是要驗看mm屍體的,此處有偏堂,在此問話也清淨些,副批示使請進——”
她哽咽道,“蜜斯那日也冇有甚麼奇特之處,她性子活潑跳脫,不似平常閨秀那般呆板,又喜好看些獵奇書冊,是以流連書館鋪子非常平常,奴婢冇想太蜜斯會出不測,她分開之時太陽還未落山,彼蒼白日的,誰能想到會出事呢?”
寧驍轉頭看了薄若幽一眼,薄若幽上前,“老夫人,二蜜斯的貼身侍婢在那邊?關乎二蜜斯近況,需得找個貼身服侍之人扣問。”
寧驍嘲笑了一聲,一雙眸子沁著寒意,綠雲被他一看,隻感覺背後一僵,好似陰冷的蛇順著她背脊爬了上來,綠袖抖如篩糠,終是忍不住趴在地上哭起來,“不是奴婢不說,那日蜜斯的確是說要去崇文書館,是真的要去,隻不過……隻不過在此之前,蜜斯已經去了多回了,且每次去都不讓奴婢跟著,奴婢感覺蜜斯有些非常,可蜜斯不讓奴婢說出來,奴婢便不敢說,奴婢猜想著,蜜斯能夠是要見甚麼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