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盧青作證,宋媚娘和月娘倒是擺脫了懷疑,霍危樓擺了擺手,“此事還需查證,明日你們暫不成下船,現在夜深了,你們退下罷,各自回房以後不得四周走動。”
待拿了早膳上了三樓送給程蘊之,薄若幽便有些神采凝重的開口相問,她五歲分開都城,因寄父義母皆會醫術,天然也跟著學了些許,隻是到底所學陋劣,是以論起醫道,天然冇有比問程蘊之來的更穩妥的。
薄若幽正看著盧青,正將這一瞬看在眼底,她不由有些猜疑的道:“敢問盧公子,你當夜見月娘之時隻在門口,你可曾親眼瞥見了宋媚娘?”
盧青麵色微變,“老爺是被害死的?”
船工愁眉苦臉的道:“船下水雖不緊缺,可各處做飯的,飲茶的,沐浴的,皆有份例,昨夜侯爺命人來打沐浴的涼水,可底下存的卻不敷了,侍衛大哥們倒是冇說甚麼,可小人們卻非常惶恐不安――”
霍危樓看著這二人,雖早知二人有私交,可此時宋媚娘將盧青拉出來作證,倒是替她解了圍,霍危樓問:“你子時纔去,是早有商定?”
見薄若幽一手捂著鼻尖,秀眉輕蹙,眼底不知是疼的還是燈火昏黃映的,浮著一片瀲灩惑人的水光,濕漉漉的惹人遐想,霍危樓剩下的話便不管如何說不出了。
霍危樓回了屋子,胡亂扯下身上玉板腰帶往榻上一扔,又幾下褪下外袍丟在一旁,身上外袍撤除,本該冷,可他卻覺身上熱極。他向來禁慾,偶有慾念也本身紓解,對他而言,尋女子處理才更是費事,且他之脾氣,更不成能隨便使旁人近身,因而這副身骨便修身養性的過了這很多年從未出過岔子,可現在竟有些難壓之勢。
“冷”字還未說完,霍危樓的眼神已是不容置疑,“冬練三九,夏練三伏,本侯何時介懷過冷暖?速速去辦!”
霍危樓聞聲薄若幽進了隔壁之門,忽而又在門口喚人,福公公很快從絕頂過來,“侯爺有何叮嚀?”
薄若幽這才麵色馴良了些,“未曾,她俄然嘔吐不止,是如何措置的?”
李玉昶還在時,此私交乃是罪惡,現在李玉昶已經死了,盧青到底多了兩分底氣。
盧青被問的言語遊移起來,但是他也並不慌亂,隻眸子兒微轉,彷彿在想如何解釋,“小人初初入園子之時,也是宋姐姐教小人手眼身法,因此,宋姐姐算小人半個師父,她那日墜江得了病,那天早晨小人放心不下,便去看她。”
薄若幽心底有種說不上來的古怪感,“宋媚娘不顯山不露水的,且盧青說他隻站在門口,可侯爺記得嗎,那夜見月娘之時,我們站在門口是看不見屋內床榻的。可他厥後又說見了宋媚娘一眼才走……”說至此她又點頭,“不過……李玉昶出事那天民女見過宋媚娘,去的時候她身上一片熱燙,人都要暈厥了似的,不像能起家的模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