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危樓不知想到了甚麼,眉頭皺得更緊,福公公卻道:“特彆如許一個世家蜜斯似得小女人,驗屍的手腕竟然這般高超,實在是叫人歎爲觀止。而最首要的是,她竟然不怕侯爺你,老奴好些年冇見過這麼膽小的人了,隻可惜一早冇了父母,也是不幸。”
思路流轉間,薄若幽走到了小院門口,院門半掩,透出內裡幽幽的燈火,薄若幽正要叫門,院門卻被一把拉了開,門內暴露一張杏眸桃腮的圓臉來。
春桃遊移一瞬,“應當好吧,三爺常日裡看著脾氣很好,和誰都很好。”
福公公嘿嘿笑開,上前去,將公文從霍危樓手中抽了出來,“老奴是想說,侯爺這一起上實在累了,現在該歇下了,免得老奴歸去和陛下冇法交代。”
福公公便道:“賀知府有些實乾之心,隻是安慶侯府如許的世家他還是壓不住,也隻要侯爺來,那鄭三爺才乖了幾分。”
薄若幽麵對霍危樓,雖有些顧忌,卻當真冇有驚駭畏怕之說,她不是宦海中人,冇有烏紗給霍危樓摘,有何好怕?
不遠處的另一客院裡,福公公歎道:“本來侯爺冇籌算在這裡多留,現在看來是要等案子破了再走?”
說至此,福公公忽而道,“不過賀知府能發明薄女人這麼個寶貝仵作,實在是可貴。”
福公公倒冇立即走,他咧嘴對著薄若幽一笑,“薄女人莫怪,我家侯爺就是這性子,次次辦差都跟個閻王爺似得不講情麵,此次來的倉猝,侯爺身邊常用的仵作冇帶,幸虧有薄女人幫手,侯爺雖瞧著生人勿近的,倒是個惜才之人,你莫要驚駭。”
一起上不見一人,一來因時候尚早,二來府中已被霍危樓戒嚴,冷意迫人,薄若幽嗬了嗬手,剛轉過一處拐角腳下忽而一頓,她遙遙看到了西南邊一處三層高樓。
翌日天氣剛亮,薄若幽遵還是日的風俗起了身,將窗戶翻開,見內裡積雪又添一層,便知明天半夜又落了雪,而此時天氣還是陰沉沉的,冇有放晴之意。
春桃還在暖閣熟睡,薄若幽用了點昨夜的糕點便出了院門,她遵循影象中的路走,想在賀成和霍危樓叮嚀她之前,再回鄭文宸的靈堂驗看驗看屍身。
霍危樓定神聽著,又問,“你祖母成心傳爵位給你父親?”
他仍抓著薄若幽不放,膽怯的看向霍危樓,“我……我父親不是好人,三叔纔是,他也想承爵的,父親身後,三叔讓母親交出送去都城的摺子,可我和母親那裡曉得甚麼摺子,三叔還派人搜過父親的書房,他必然是曉得祖母成心將爵位傳給父親,以是先害祖母,再害父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