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婚事上的事,是誰在幫手督辦?”
鄭瀟緊緊抓著薄若幽的手不放,亦不敢從她身後走出,霍危樓眉頭一皺,薄若幽趕快回身哄鄭瀟,“小公子莫怕,你剛纔承諾過我,要把剛纔說的都奉告侯爺的,現在侯爺來了,為了你父親,大膽一些,奉告侯爺?”
不遠處的另一客院裡,福公公歎道:“本來侯爺冇籌算在這裡多留,現在看來是要等案子破了再走?”
春桃點點頭,又點頭,“一開端也不算,開端那幾日,二爺也在管事,隻是有人說老夫人的死和二爺有關,垂垂地便是三爺管事了。”
福公公立即笑道:“若幽,薄若幽,倒是人如其名,說是青山縣人,可我瞧著卻似不像,很有些大師氣度,人亦生的貌美。”
春桃來侯府隻要兩年,而鄭瀟剛纔說,鄭文宴生來不吉要去問府裡的白叟才曉得,心知此事從春桃這裡問不出甚麼,薄若幽便道:“府中大蜜斯的婚事是一早開端籌辦的?”
鄭瀟忙不迭點頭,“祖母和我父親雖經常吵架,可祖母暗裡和父親說過一次,說我父親脾氣暴躁,現在遲遲不決爵位,不過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罷了。”
“多謝公公,公公放心,我不怕的。”
鄭大蜜斯和二殿下的婚事是安慶侯府重中之重,老夫人將此事交給鄭文宴,足見對其還是有幾分信賴的,那鄭瀟所言疇前老夫人和鄭文宴並不靠近,以及鄭文宴是個不吉之人,到底是真是假?
霍危樓朝薄若幽走了過來。
福公公嘿嘿笑開,上前去,將公文從霍危樓手中抽了出來,“老奴是想說,侯爺這一起上實在累了,現在該歇下了,免得老奴歸去和陛下冇法交代。”
鄭瀟很聰明,固然年事不大,可見人曉得奉迎,也看得出誰好說話誰難靠近,口齒更是聰明,可他本日所言內幕頗多,卻不該都是他一個小孩子能看得出的,霍危樓便知,這此中有大人在搗蛋。
薄若幽福了福身,這纔回身往走廊絕頂的小院走。她不但不怕霍危樓,她還底子未曾將霍危樓放在眼裡,此案現在已浮出大半頭緒,等案子一破,霍危樓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來青州,他們亦不會有第二麵之緣,現在霍危樓再如何駭人又算甚麼?
思路流轉間,薄若幽走到了小院門口,院門半掩,透出內裡幽幽的燈火,薄若幽正要叫門,院門卻被一把拉了開,門內暴露一張杏眸桃腮的圓臉來。
薄若幽隻覺侯府家大業大,人丁暢旺,卻也藏了些不為人知的隱蔽,雖頗多迷惑,可案發時四爺在外遊曆,多數和案子無關,便未再持續探聽下去,再加上一整日實在勞累,很快便上床安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