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娘皺著眉頭未動,身邊那女孩倒是個會看人眼色的,立即推了她一把,“朱紫給你的,你還不拿著……”
此聲轟動的四周世人皆是色變,而霍危樓一行剛走上三樓門路,亦齊齊立足朝這邊看來,又聽的玉老闆一聲大喊,“媚娘!你怎跳江了!拯救,拯救啊——”
薄若幽疼的牙根發顫,卻又被霍危樓此行鎮住,一時不知該說甚麼好,霍危樓抬眸看了她一眼,“痛?本侯是要你記著,以德抱怨並不成取。”
柳慧娘嬌聲道:“老爺放心,看我的便是。”
柳慧娘唇角微彎,“公子想聽甚麼?”
這邊正要和沈涯商討,卻俄然聽聞船舷絕頂“噗通”一道落水之聲,玉老闆正覺奇特,一道惶恐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。
侍立一旁的侍衛立即奉上賞錢,柳慧娘微愣一瞬,麵上有些難堪,“公子不必犒賞,民女……”
柳慧娘本日還是一襲青色裙裳,在這正月末的氣候裡,步態聘婷而來,好似一抹秋色令人麵前一亮,她邊走便唱,還是昨夜那兩句,霍輕泓眼底微亮一下,麵上卻也不顯很多麼歡樂,當著本身人,他嬉笑怒罵非常稚氣,待當著外人到底有幾分霍國公世子的架子。
“幽幽啊,侯爺本日好似不暈船了。”
行船之上,除了霍危樓一行和玉春班外,亦有很多其他船客,此番沈涯也不那般拘束,稍有些身份的船客,皆可上二樓聽戲,是以等霍危樓帶著世人下樓之時,便見堂中坐了很多人,沈涯將最好的位置留給霍危樓一行,連帶著跟著的繡衣使亦安排的非常全麵,待世人坐定,樂工們搶先帶著鼓瑟笛板上了台側,在一陣清越笛聲當中,本日戲目收場了。
“公公,您在偷笑甚麼?”
剛躺下,便聽內裡呼號的風聲當中竟然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吟唱。
柳慧娘福了福身,“民女姓柳,名叫慧娘。”
柳慧娘微微一笑,“民女特長的很多——”眸子兒一轉,“民女便為公子唱一折《思凡》吧。”
薄若幽一邊獵奇甚麼不能聽,一邊輕“嘶”了一聲,霍危樓眉頭一皺將她放開,又一把將她袖口往上撩了撩,這一下,那一片燙傷頓時露了出來。
第二日一早,薄若幽似平常那般時候醒來,夜裡船行的雖慢,可這一夜也行出了數十裡,窗外已和昨日所見大為分歧,而現在天光呈現,江麵之上風勢小了很多,一片茫茫白霧覆蓋其上,樓船行與此中,很有些騰雲駕霧之感。
薄若幽不解其意,愣了一下才走疇昔落座,很快,霍危樓走到她跟前,不由分辯抓住她腕子,將她袖袍往上一撩,又倒出些藥膏來,不輕不重的往上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