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薄若幽仍禦馬而行,明歸瀾忍不住道:“薄女人,可還撐得住?不若也上馬車來吧。”
福公私有些不解,霍危樓卻接著道:“此事如有變故,林槐隻怕也不成能道儘,讓京裡的人去查,速速查個明白。”
霍輕泓聞言頓時麵露戚然,福公公上前笑道:“世子殿下,侯爺可不是真的遊山玩水,何況我們人也不算多,包一艘大船也實在浪費了些。”
明知身份而不點破,程蘊之天然是個聰明人,霍危樓打量了他兩眼,點頭道:“明日一同登船,你們父女二人便不必操心了。”
饒是霍危樓見過多少風波,此時也有些失語,可他很快蹙眉道:“她來青州十年,此番回京,亦是跟著她寄父一道,怎不見薄氏來接?”
正月末時節,淩晨的北風還是砭骨,特彆山野之間更是如此,薄若幽身披大氅,禦馬在福公公身後,而前麵還跟著一輛馬車,是轉為明歸瀾籌辦。
福公公點頭,“這個不知,隻問出了二人名字姓氏,都會些醫術,彆的便不知了,程夫人固然開了醫館,也她醫術也並不算高超,隻看些簡樸病症。”
福公公一想也覺有事理,再想到薄若幽竟是薄氏女,且出身這般盤曲,不由非常唏噓,“老奴當年經常跟著長公主殿下入宮,有好幾次都看到薄家三爺跟在陛下身邊,薄家三爺出事以後,陛下還命人賜了喪儀,卻冇想到,目前能預感薄三爺的女兒。”
頓了頓,霍危樓又問:“她寄父義母是何身份?”
霍危樓鳳眸看向程蘊之,見是一清臒的中年男人倒也不料外,可多看了程蘊之兩眼,他卻發明瞭幾分古怪,程蘊之服飾平常,年過不惑,描述有些滄桑之感,可他對上霍危樓目光,竟是不卑不亢,眼中亦無驚奇之色,彷彿一下就看出了他的身份。
十幾年前,霍危樓本身也隻是個孩童,天然不曉得這些事,福公公歎了口氣道:“薄家連著兩輩未出短長人物,這位薄三爺算得上薄家小一輩的但願,年紀悄悄中了進士,和現在林家公子一樣入翰林,陛下對其寄予厚望,想讓他在翰林院曆練幾年便入六部,今後自是青雲直上的,可冇想到出了一場變亂,竟是伉儷雙雙罹難。”
她簡樸回聲,也算答了霍輕泓的話,福公公看到薄若幽與林昭說話,神采有些深長,霍危樓本走在前,聽到這動靜馬速放慢了下來。
福公公酬酢幾句,又奉告薄若幽她的房間在那邊,便令她父女二人說話,薄若幽跟著程蘊之到客房,剛一進門,程蘊之的麵色便沉凝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