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若幽手上行動一頓,低聲道,“家父家母已顛季世多年了。”
府裡鬨幽靈殺人,世人自是驚駭,霍危樓目光掃過四周的亭台樓閣,忽而問:“婚事都備好了?”
霍危樓已經命令府中戒嚴,鄭瀟怎會跑出來?
而他若對老夫人仇恨在心,見老夫人病發卻不救,便也說得通了。
第3章一寸金03
霍危樓看向鄭文宴,“把那夜抄的經文拿來。”
霍危樓鋒利的目光掃過鄭文宴兄弟,忽而道:“帶路,去看鄭文宸的屍身。”
靈堂內竟然有人!
福公公一聽,忙道,“薄女人,可要與我們同業?”
鄭文宴忙派人去取,霍危樓又問,“常日裡,老夫人謄寫一頁經文要多久?”
鄭瀟滿臉眼淚,哭的令民氣疼,他彷彿固執的以為,跟著霍危樓的便必然是他的夫人。
霍危樓蹙眉,賀成忙道,“小薄,還不跟上?你不是白日就想驗二爺的屍首嗎?”
夜色已深,靈堂外北風呼號,鄭文宴看了眼內裡天氣,忍不住道:“侯爺本日舟車勞累而來,府中已備下客房,不若先歇下明日再看?”
一旁賀成適時的道:“侯府大蜜斯和二殿下定過親,聖上去歲正式賜婚,日子就定在本年三月初七。可惜了,老夫人本能親眼看到孫女出閣嫁入皇家的。”
鄭文宴動了動唇,“那徹夜驗屍……”
霍危樓冇再問,很快下人取來經文,霍危樓又問墨香,“看看,這但是那夜老夫人抄的?”
繞過兩處花圃樓台,保護指著前麵一條筆挺的迴廊道,“薄女人,院子就在迴廊絕頂,亮著燈的處所便是,您請自便,小人先退下了。”
薄若幽眉頭皺起,鄭瀟哭著道:“父親身後,三叔逼我母親交出祖母送入都城的摺子,可我和母親底子冇見過甚麼摺子,定是三叔,是三叔曉得祖母要讓父親承爵,以是他害了祖母又害了父親……”
公然如薄若幽說的那般,老夫人的異狀被忽視了。
終究,霍危樓淡聲道,“時候已晚,徹夜先到此處。”
喪事將近,卻出了喪事。
鄭瀟吸了吸鼻子,似被凍得很了,見薄若幽未曾甩開她的手,便睜著大大的眸子望著薄若幽,望著望著,俄然“嗚哇”一聲哭了出來,“姐姐姐姐,求你幫幫我們把,我父親冇有害祖母,這府裡最壞的人是三叔纔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