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前人笑意暖和,語氣更是輕柔帶著歉意,薄若幽微愕,“您是……”
霍危樓看向門外:“讓鄭文宴出去。”
他語聲極低,專注驗屍的薄若幽冇聞聲,可賀成和霍危樓卻聞聲了。
霍危樓的話,便是終究成果,他淡聲叮嚀道:“把人帶過來。”
賀成抬手指向內裡的薄若幽,“薄女人!是薄女人所說!”
“母親信佛,那是一件用鴉青繡祥雲紋緙絲仿照佛門僧袍做的素襖,這世上隻要那絕無獨一的一件!因是母親死時所穿,換了壽衣停靈後,按端方袍子已被拿去燒掉了,而那夜明月高懸,雖在高處,可我們都看的清楚,且那影子身材模樣,亦和母親一模一樣,母親大哥,腰背多有佝僂,那影子亦是如此。”
鄭文宴樣貌還算溫文,侯府出身,待人接物亦是禮數全麵,可霍危樓這一眼,卻看得他敏捷低下頭去,彷彿麵上哀慟隻是一層輕浮的紙,被霍危樓悄悄一戳,便破了。
聽到響動,霍危樓眼風掃了過來。
“我姓福,是服侍侯爺的內侍。”
賀成氣的目瞪腮鼓,鄭文宴看了眼不動聲色的霍危樓,發笑道:“那好,那知府大人倒是說說,母親是因何種隱疾而亡?”
“老夫人的確是因隱疾而亡。”
但是薄若幽還未說完,“可錐心之痛,是人都要掙紮呼救,而第二日一早,老夫人卻衣袍規整的躺在地上……若三爺所言為真,那麼,當夜佛堂內,必然有第二人存在。”
如果旁人,當著霍危樓的麵,斷不敢如此無令主動,可此人這般,霍危樓神采倒是平常,他轉頭看向堂內,“將這些東西撤走,拿把椅子來。”
賀成乃此案主官,聞聲一個激靈,立即道:“侯爺,下官覺得,幽靈殺人實在聳人聽聞,雖是親眼所見,卻仍存疑竇,當時老夫人已過世,二爺之死,許是旁人所為,至於老夫人過世,有……有能夠是隱疾突發而至。”
這些但是彈壓老夫人厲魂的陰童啊!
身後烏泱泱跟著的,多數是霍危樓之親隨,而此中一人鬢髮斑白,看起來上了年紀,卻麵白不必,連眉毛也非常淺淡,和其他年青冷肅的帶刀侍衛比擬,顯得格外惹人重視。
賀成站在霍危樓身後,這時出聲道:“侯爺,薄女人及擅剖驗,隻要讓她剖驗過,老夫人的死因定能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