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成眼底一亮,“你如何說的?”
福公公笑嗬嗬的帶薄若幽進門,“明日我們便要走了,薄女人何時回青山縣去?”
霍危樓那一言,雖是在問她,可期間意味已是較著,若換了凡人,隻恨不得為武昭侯效犬馬之勞了,可這小薄女人卻開口便是回絕之語。
薄若幽沉默下來,想到大夫人,心底更覺悲慼,這雙女兒皆有錯處,可這個母親何其無辜,她才最令民氣疼,一時候,薄若幽乃至但願她的病更嚴峻幾分,嚴峻到將這些錐心之事完整忘記了,瘋癡卻歡愉的過完下半生纔好。
薄若幽微訝,“寄父如何得知?”
福公公隻覺有些好笑,疇前也不是冇有在彆處辦差又遇見可用之才,卻冇能將其收伏的,倒也不見霍危樓多麼在乎,可本日,他諸多情感卻有些外露了。
賀成又道:“本日時候晚了,不必急此一時半刻的,你不若歸去歇下。”
賀成迎上去,“小薄,你要隨侯爺去洛州?”
“侯爺,薄女人求見。”
真正的姐妹未做成姐妹,反倒與傻姑很有緣分,而傻姑所言,薄若幽自無思疑,昨夜驚險一麵,真的鄭雲霓並未開口言語,她隻以一副冷厲狠辣模樣示人,好似已無凡人會有的畏怕心軟。
賀成早就動了讓薄若幽留在他身邊幫手的心機,早前還在霍危樓跟前露過此念,薄若幽聞言略一思忖卻道:“還要看寄父的意義,且……我們多數不會在青州久留。”
先行了禮,薄若幽垂著眸子,有些不知如何開口。
見她出來,賀建立即上前問道:“小薄,侯爺說甚麼了?”
賀成趕快將薄若幽手中羊毫抽走,“不寫了不寫了,逛逛走,去見侯爺――”
薄若幽歪頭想了一瞬,“莫非能讓民女也做皇妃嗎?”
薄若幽攏在袖中的粉拳一攥,回聲道:“是,民女定經心極力。”
賀成曉得薄若幽在打趣,無法感喟,見霍危樓並無見他之意,這才隨她朝外走,但是剛出院門,一個府內小廝朝他二人行來,賀成覺得是來尋他,便問:“如何了?但是前院出了岔子?”
霍危樓語聲平平無波,隻要福公公聽得出來他有些薄怒。
霍危樓指節下認識在椅臂之上小扣,某刻一頓,“去查她寄父是誰,再查查她之出身,既要用她幾日,總不能來路不明。”
福公公看看霍危樓,再看看薄若幽,正覺得走了又返來的薄若幽要吃些苦頭之時,霍危樓卻俄然開口道:“明日出發去往洛州,有一樁十年前的陳年舊案要你驗查。”